“传话的事不急,明日再去。”
还是给他个缓冲时间吧,虽然影卫被他派了任务出去,让他这次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但凭他对他的了解,也能估摸到他是被回绝了心意,少年的心刚破碎,暂回避一时也好。
“是。”尹笛无力地应了声。
翌日一早,尹笛才出现在了东厢房的院外,却迟迟地没有进去,直到少言和谨言从浣衣的地方拿了晾晒好的衣裳回来,看见了他,他才随了她们进去。
谨言把衣裳拿到内屋去置放好,尹笛被她们留在了院中。
“芷言姐姐,尹笛来了,说要找歌夫人。”少言进了房内,习惯性找芷言,往常歌夫人在哪,她就会在哪,可她却没在房中看到她。
“奇怪,芷言姐姐呢...”
“少言,”阮歌带着不艳走了出来,芷言也不在她的身边,“什么事?”
“回夫人,尹笛来了,说有事要同您说。”少言福了一礼,恭敬回道。
阮歌坐在了房中的椅上,瞧到立在院内的尹笛,“叫他进来吧。”
“是。”
少言让了尹笛进去,自己留在门外退下后,继续去做其他琐事,她上次挨了罚,便时刻谨记着芷言说过的,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听的别听。
尹笛跨进门槛,用余光看了看,芷言不在房内,垂眸道,“歌夫人,公子遣属下来有要事同您说。”
阮歌见他没有说下去,望了一眼不艳,“不艳,你先下去。”
“是。”
房中只余阮歌一人,尹笛方开了口道,“歌夫人,公子得了消息,冯云凯因受伤的缘故,会在五日后才回到曲沃,您若要见他,可在那时去曲沃城外的营地。”
她记起他是说过,会告诉她冯云凯何时回来,他怎么就那么自信,不怕她说动了他不再参与晋国的朝政军事,让他失去一个可用之人。
在她看来,仇恨是支撑冯云凯与姬逸之合作的唯一原因,否则,他一个平侯的长子,怎么会甘于为一个仇人之子做事,可他的自信,却让她有些动摇,难不成这两人还有什么关联。
阮歌脸上一片淡然,没什么反应,“知道了。”
“夫人,还有一事。”
尹笛收起施礼而拱手的动作,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桌上,三公子今早在他来前,嘱托他把此物交给歌夫人,他还不曾打开过。
阮歌扬眉,“什么东西?”
“属下不知,是公子要属下交给夫人的。”
连尹笛都要瞒着的东西,却要给她?她抬起了眸子,眼里微不可查的疑惑,不知姬逸之又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