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姬逸之厉声道,眼眸中的冷意凛人,何时,他在自己的公子府中,这般没有威严了。
“她们是你的人,还是我的人?”同话,她又送了回去。
姬逸之的眼神让芷言和不艳都不可自抑地浑身一颤,阮歌却视若无睹,“我无话同你说。”
她伸出手向门外,“请吧。”
良久地无声,不艳没见过这般场面,吓得有些瑟抖,芷言从背后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眼眸轻翕,收了冷厉,他还是做了让步,“有关冯云凯。”
这是她的软肋,即使已被他利用她关心的人骗过一次,但只要有半分真的可能,她都不得不听,阮歌朝芷言和不艳抬了下眼睫,她们两人便一齐退了出去。
“为什么回来?”姬逸之开了口道。
阮歌笑,“前言不搭后语,说有关冯云凯,你又在胡扯什么,酒要没醒,先去拿凉水灌透了头再来说话。”
“昨日问你,你不答,既然不愿意帮我,为何还要来?”酒意未褪,姬逸之未留意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父王派我去临城,这件事建立的条件就是阮仕伤病未愈,且你不帮我,让你回去,刚好达成他的期望,你也不用日日受困于这府里的耳目。”
“我落了芷言在这,我来带她回去。”
这个理由经不起推敲,可姬逸之不想去计较,他点点头,“冯云凯快回来了,会送到之前阮仕管辖的营地,你不是想劝他平安的活着,莫参与朝政吗,你可以去试试,他会不会听话。”
“火烧到手,手自然会缩,没有人会求死,他经历这一次,该学会些事,”阮歌转而看向姬逸之,“若学不会,我说再多都没用。”
姬逸之道,“你不去?”
“与你无关。”
看到她的态度,李将军被掳的事他便不再说,那也与她无关,他今日心悸的疼痛比往常都重甚多,但入了她的房中,反倒慢慢缓下来,他从未有过这样,想把一切都坦白跟她讲的冲动,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阮歌,阮仕的事...”
“你再拿我哥的伤做文章同我扯谎,这便是你我,最后一次交谈。”阮歌如是说着,但看到他眼里不同平日的意动,她的心底却倏地涌起些个怪异的感觉,这个眼神,是林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