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手下的人传来消息,如今他已经顺利返回京都了,而且身边还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回去,也不知此事柔蕴是否知道。”
祝晚棠一听,瞬间来了兴趣:“他不是对柔蕴一往情深吗?居然还纳了女子在身旁?也不知是何出身。”
“据说是他前往京都过程当中遇到的一个县令的女儿,居然还是自荐枕席。”
秦骁煜的嗓音略带讽刺:“也不知那女子有何过人之处,居然让五皇子直接收了。”
祝晚棠眼眸闪了闪:“该不会是有人故意给五皇子安排的吧?”
秦骁煜摇摇头:“估计不会,他也还没那般蠢笨。也不是所有人送上的女子他都会收的,改日我再让人仔细查一查。对了,那女子据说已经被五皇子安排在了他在宫外的一处别院,看来是想着金屋藏娇了。”
祝晚棠听闻,忍不住笑弯了眼睛,有些促狭的道。
“若是让柔蕴知道五皇子即便对她情根深种,依然不会拒绝其他的女人,也不知会作何想呢?”
真是越想越觉得,这事充满了趣味。
柔蕴眼高于顶,向来没怎么把五皇子一放在眼中。
若是此刻知道五皇子身边新纳了别的女子,也不知是否会恼羞成怒呢?
被两人谈论着的柔蕴这会儿情况也的确不妙。
当日大长公主震怒,甚至亲自让身旁的周嬷嬷将她给关入了这祠堂当中,实在是让她过得苦不堪言。
她出生金尊玉贵,又锦衣玉食得过了这些年来,何曾在祠堂受过罪。
她原本以为只是一时惹祖母生气了,最多一日,等祖母消消气,又被身旁的嬷嬷多多规劝几句,肯定很快就能放她出来的。
因此,第一晚呆在祠堂时,柔蕴都还算冷静,并没有大吵大嚷。
大长公主这一晚也睡得十分妥当,只是第二日清晨醒来时才发现,这窗外栽着的几株南府芙蓉花凋零了不少,今日的气候更是比往日要严寒许多。
嬷嬷见她醒了,连忙上前恭敬地道:“大长公主,今日天有些凉,您可要出门?奴婢这就给您准备披风。”
“昨晚是下了雨吗?”大长公主是用了安神汤才睡的,一夜无梦,哪里知道昨晚雨疏风骤,就连芙蓉花都被打落了许多。
嬷嬷一边手脚麻利地替她穿衣梳妆,一边回答。
“是啊,昨夜好大的风雨呢,奴婢还担心您会休息不好,没承想周大夫开的安神汤效果相当不错。您用了之后果真是一眠到天亮呢。”
“那就好,”大长公主点点头,随即叮嘱着。
“至于柔蕴那边,记得让人将一日三餐送过去就成,其余的事,等她都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嬷嬷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可谁知柔蕴在阴冷又过分宽敞的祠堂待了一晚后,第二日醒来便不断地打着喷嚏。
昨晚的风雨实在太大,雷声隆隆,她始终是睡不安稳。
更何况外头那侍女就连一床柔软的被子都没给她送过来,在这冷硬的蒲草团上她如何能够睡得好?
昨晚翻来覆去的,她至多只睡着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