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蕴想了想,只能壮着胆子上前:“祖母,还请听我一言。”
大长公主把脸转过去,本想着她这孙女向来机警,或许能想出个能够重重责罚秦骁煜一番的法子。
却没想到,柔蕴有些苍白的嘴唇一开一合,说出的却全是为秦骁煜求情辩驳的话。
“祖母,骁煜年轻气盛,更何况这还是在边地,许多事情都是他在处理。祖母方才的事情做的确实有些明显,本来他过来后,祖母您随便几句话将他给打发走了就行了,何必与他闹得这样僵硬呢?他估计是觉得面上过不去,这才放肆了些。但还请祖母看着他多年来为了边地的事尽心尽职,就连陛下也十分满意的份儿上,放他一马吧。”
大长公主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觉着方才他在我面前这样放肆,还值得原谅?”
柔蕴小幅度地点点头:“祖母,都是一场误会,改日我……”
“混账东西!”大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了,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巴掌就朝着柔蕴柔嫩的脸颊上扇了过去。
她还留着寸长的指甲,戴着金镶玉的护甲。
这一巴掌下去,柔蕴瞬间被扇的摔倒在地,脸颊上也不可避免地被护甲划出了两道血痕。
嬷嬷还是第一次瞧见大长公主就连一向心疼的柔蕴县主都能下手了,连忙上前劝阻。
“大长公主,您保重身子啊。”
“还保重身子?这个孽障,你怎么不气死我?”
“祖母,”柔蕴一下就被吓哭了:“您这是为何?我这都是为了您着想啊。”
祖母向来疼爱她,平时连说句重话都不忍心,为何今日会对她动手啊?
大长公主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晕。
以往她只觉得这孙女儿是侯府唯一的嫡女,自小金尊玉贵,有时想事情简单些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想着好歹还算是个聪明人,日后好生**一番,自然会有一番大造化。
却没想到为了一个男人,就连礼义廉耻都抛在了脑后。
大长公主顾不得还半蹲在地上哀声哭泣的柔蕴,见自己身旁还有侍女想上前去搀扶,立马一声厉喝:“都不许去掺,让她自己站起来!周嬷嬷呢?”
听见大长公主发话了,屋中顿时幽灵一般地飘出一个年逾六旬的老人,在她面前恭敬地弯下腰:“奴婢在。”
“立马将这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带去祠堂!”
柔蕴大惊失色:“祖母,我不要去啊!”
无论西北侯府或是公主府,祠堂都是府中最为冷僻的地方。
除了重要节日她会随家人亲自前去给先辈上香之外,这地方她是当真不愿意多踏进去一次,每一次都觉得后背发凉。
可大长公主根本就不管她的苦苦哀求,严肃的命令。
“将她给我在祠堂至少关上三日等,想明白了再给我放出来!”
说着,冷冰冰地看了柔蕴一眼。
“若是三日之后你还觉得方才是我做错了,你便继续在祠堂待着,何时想明白了再出来与我说话!”
柔蕴哭诉着,只是不肯。
但周嬷嬷外表看着十分普通,实则是有功夫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