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那不知陆小姐还能为我提供什么？”

“只要我取信于郭督军，我会重新得到江南所有的四锦记，到时我会为您建立一个飞行战队，不论飞机、还是驾驶员，我都会亲自送到渭系。而它会让任何军队都无法与渭系抗衡！”

闻言傅督军果真难掩激动，他右手微微发抖，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斗。

国内能与渭系鼎立的势力便是伍系和蜀系，但他们军中尚且不配备战斗机，倘若渭系率先拥有自己的飞行战队，那么将这四分五裂的天下，重新一统指日可待！

傅督军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激动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我怎么相信陆小姐是要做戏，而不是借此机会想要真的杀了我？”

她敛了笑容，郑重道：“因为我爱怀绎，他想要的，我都会助他得到。不论是督军之位还是这锦绣江山！”

闻言傅督军神色一怔，而后彻底放松心神，大笑两声道：“当着我的面说要助怀绎得到督军之位，陆小姐真是直爽啊！”

澄雪微微一笑，为两人各自斟了酒，举杯到他面前：“少督军夫人，怎么比得上督军夫人呢？傅督军您不也盼着怀绎能顺利接掌渭系吗？”

傅督军和她干脆地碰了下杯道：“陆小姐是真正的巾帼英雄，这场戏我全力配合。”

两人引尽杯中酒，澄雪将装着空包弹的盒子交到他手中，笑道：“傅督军也可以用这子弹射伤我，毕竟我若不受伤，怎么和怀绎决裂呢？”

两人达成协议，傅督军也不再逗留，军中尚有许多事务等他处理。

只是临走前的一番话，却令澄雪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道：“陆小姐，我很高兴你将所有事情对我合盘托出，否则，便是和怀绎反目，我也要杀了你！”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看来他一直在监视她。

澄雪用力攥了攥手中的酒杯，暗忖，此后行动要更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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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几日澄雪便粘傅怀绎粘得紧。

他去开会她在门口给他站岗；他看文件她给他端茶倒水；甚至他晨起和将士跑操，她竟然也要坠在部队后面累地气喘吁吁。

简直又恢复了最初给他当贴身丫鬟的日子，傅怀绎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又有事相求。

澄雪只玩笑说这么好的夫君要看好，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直到她收到一封电报，便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当日下午便早早回了别院，又让褚非言给傅督军送了信。

等到傅怀绎回来时，已经是九点多，澄雪坐在二楼的沙发上打着瞌睡。

听到动静才睁开眼，对他笑了笑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他走近她，吻了吻她白皙的额头：“不用等我，困了就去睡。”

澄雪轻轻推开他，取了身侧放着的一身衣服递给他：“之前便给你做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你，穿上试试合不合适？”

傅怀绎看了眼叠得整整齐齐的西装，笑着逗她：“你给我穿？”

本以为澄雪会嗔他，却没想到她竟然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挑了挑眉，将她拖到主卧，故意在她面前开始解扣子。

澄雪一开始忍着害羞看他，等到他脱完上衣要脱.裤子时，才终于满面通红地捂着眼睛转过身。

身后便有轻笑声传来，接着有腰带落地的声音，再然后便是穿衣服得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到他说，“好了。”

她才吸口气转过身。

只见他一身西装笔挺，宽肩窄臀，整个人英武地要命。

但是他衣领有些没有折好，便走近为他理了理衣领。

刚要再走远点看看，便被他紧紧搂住了纤腰，耳边有低哑的男音：“好看吗？”

澄雪点点头，玉颈便被轻轻吻了一下。

“阿雪，渭蜀交界有动.乱，明日我便要带兵去平乱。”

澄雪心中微酸，眼眶便有些发.热，反手抱住他，“嗯，早去早回。”

“我不在奉天，你要好好在家呆着。”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她元宝似的耳朵。

她将脸埋在他的温热的颈间，点点头，柔声道：“我会想你的。”

心中却道，过了今日，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怀绎……”

“嗯？”他温热的唇在她耳畔流连。

“我爱你。”爱你胜过世间所有，可是……

他低吟一声道：“你这样，今晚可别想回自己屋。”

也许今晚是他们相聚的最后一晚，心中的不舍如同绵绵的丝线。

怎样才能将她刻在他心上？

“那就不回去。”她含羞低声道。

话刚落下，便被打横抱起，他笑着看她：“可不许后悔。”

她刚摇了摇头，便被他扔在柔.软的雕花大**。

窗外月色漫漫，浸染着漆黑的夜色，玉兰花独有的香甜弥漫在室内。

如果明日永远不会来临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