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侯爷拉着她的衣袖,声音低沉:“我不同意。”
“你怎么总是这样固执!”侯夫人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这事总是要有给出个交待的,与其等景王那个不讲情面的上门,不如我先认罚,如此太后也不会再追究。”
听到此话,君瑜不客气地笑出了声,说道:“不讲情面的景王已经上门了。”
侯夫人尴尬地愣住,“王爷怎么来了?”
江侯爷却将侯夫人护在身后,“胡姬之死与我夫人无关,人是我带回来的,死也是死在我府中,你们要抓便将我抓去!”
“唉,侯爷,侯夫人,我说你们夫妻好生奇怪,明明都没有杀人,为何一个两个都迫不及待地认罪?”君瑜无奈摇头。
赵晏也出声解释道:“本王已经确认过了,杀死胡姬的匕首匕身太薄,硬度不够容易断裂,再加之曾被侯夫人弄坏过,虽然经过修复恢复原样,但普通人很难将其准确地刺入胸腔直至要害。
“且那把匕首如今仍然光滑如初,丝毫未损,说明凶手若非武功高强之人也一定是善于用刀者,而绝非侯夫人这样的女流之辈。”
侯夫人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君瑜注意到她焦急的表情,便问道:“夫人如此急着认罪,是不是觉得人是侯府杀的,所以才想要替他顶罪?”
江侯爷惊讶地看向她,随即便气得跺脚:“你糊涂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侯夫人也生气了,骂道:“你一走就是几年,谁知道你变没变?
“而且你说你没想纳妾,却带一个美貌的小姑娘回府,也不说原因,天天往那姑娘房里跑,把人家当宝贝似的!
“我也不是容不下她,我是怕人家一个年轻姑娘不愿意委身于你,然后你就动了歪念!你别说我多想,你问问其他人,他们有没有这么想?”
江侯爷环顾四周,下人们都低下了头,他又看向赵晏和君瑜。
“侯爷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但见色起意,确有可能。”
君瑜可没有赵晏那样委婉,直接说道:“你这表现,什么都不交待,连自己的夫人都不与她说清楚,不怀疑你怀疑谁?”
“你你你……你们可真会想!”江侯爷气归气,如今也只能如实道来:“那胡姬最擅长容易之术,我那人皮面具虽然神奇,但在她的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你们说她是不是个宝贝?”
“那你为何不解释?”
“我当然不能说!她人都死了,要是让人知道我的人皮面具要靠她那双手,我那面具不就成了笑话?”
君瑜无语,“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隐瞒了这件事,所以侯夫人才差点替你顶了罪!”
江侯爷自知理亏,这才问侯夫人:“你说你,怎么就想着替我顶罪呢?人又不是我杀的!”
“你第一眼看到那匕首的时候不也没说匕首早就送给了我吗?你都能护着我,我替你顶罪也没什么不值的。”
“值个屁!徐若宁,你这辈子还要让我欠你多少?”江侯爷突然变得狂躁起来。
“侯夫人为何会笃定是侯爷杀的人?”赵晏提出疑问,“如今并未有确切的证据指向侯爷,侯夫人为何如此着急认罪?”
“这……我不能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因为有人逼你认罪对吗?”君瑜不打算再继续任由他们隐瞒下去了,“而且这个人正是江侯爷的亲生女儿,江静姝!”
江侯爷和侯夫人脸色大变,赵晏却明白过来,为何来侯府之前君瑜要带上江静姝。
“江静姝的义父秦六爷中毒死了侯爷知道吧?”君瑜问。
江侯爷点点头,神情有些悲痛,“我与秦衡是多年老友,他的死让我非常意外。”
“那你可知道,秦六爷在临时之前给沈源送去了一本书,而这本书里,记载一样从未出现过的古物,”君瑜将书递给江侯爷,特意翻开到祥云纹镜那一页,“这一对青铜古镜,侯爷是否知晓?”
江侯爷和侯夫人对视一眼,最终江侯爷重重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有些事也该说开了,你们随我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