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声重新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大人,我好像不能动。”
素怀安伸手去够卢声,发现仍然有些距离,这才放弃,“卢声,你放心,这件事情就快要有个结果,既然王上已故,那割越国内部也算统一了。”
“大人……”
“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外面的事情就交给外面的人来做。”
“大人,都是卢声不好,不该没有劝住大人对越启进行行动的。”
素怀安摆摆手,“王上和越启之间总归要选一个,这跟你没有关系。”
又过了几天,西南境的天气端的是奇怪,素怀安半夜正靠在墙角边打盹的时候,她是被一道闪电一声惊雷震醒的,咚!
不响亮甚至还有些闷声闷气的雷声由远及近,闪电一道接一道,一亮之后归于黑暗。
“卢声,卢声?”素怀安去叫卢声起来。
但卢声没有回应。
素怀安侧起耳朵听到卢声平稳的呼吸声,这才重新坐回去,这牢房不像是经常住犯人的牢房,很干净,建的也严格,不像是随便敷衍的建筑,更重要的是,这几天她和卢声的伙食都还可以。
距离黑鸽子飞走也有个三四天,这牢房就安静的跟与世隔绝一样,听不到任何外面的东京,但今晚这惊雷倒是以下把她震醒了,奈何卢声睡的沉,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她一时也睡不着,气窗里灌进来风,吹的整个牢房都有点冷,她穿的还是半个月前的衣服,难免就有些冷,素怀安把领头拉近,这衣服她穿了半月未曾换洗,但因为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凉,倒也没有太过难闻的味道。
“大人……”卢声已经能活动手脚,他这会儿似乎也被冻醒,“是下雨了吗?”
“嗯,下雨了,”素怀安从墙角站起,走到卢声那边,“你睡醒了?”
“冷。”
“是啊,天气一天天凉了,又下雨。”
“大人,越大人说入秋就要把我们扔到山里了,好像快到日子了。”
素怀安忍不住笑,“你这小脑袋别的记不住,这个倒是记得清楚。”
“不是,”卢声急忙解释,“当时答应过段大人,我司不要紧,我只恨没有保护好素大人,若是烟火节的时候我的剑再快点就好了。”
素怀安听出来了,卢声是真的自责,“你不要这样想,毕竟进攻不是你的强项,以短比长,本身就不占优势,越启本就本身不错,再加上软甲护身,王上在隔越这么多年都没能除掉越启,我们才来了一个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大人,这么说,我们是被王上利用了吗?”
卢声这一问反而提醒了素怀安,“也是,王上怎么那个时候不动手,要等我们动手,然后在内殿又非要叫我过去才亲自动手,王上不知道自己不是越启的对手吗?”
“大人,我看那王上这些年过的也不好,看上去四十就白发白须,若不是心中郁闷,累积至此,怎么会那么不清不楚就对越启下手。”
“对了,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大人,不是您叫我过来的吗?我过去的时候听见殿内有动静,就破窗而入,幸好没有打中大人,越启的软鞭上面全是倒刺,打到就是掉皮掉肉,但就是不见血。”
“是吗?”素怀安侧目回想那天的情景,“竟然有这样伤人的兵器。”
“是,那兵器一直是穿在越启身上,是王上赐给越启的。”
“这样就能说得通,那鞭子绦穗为什么是暗黄色了。”素怀安点点头。
“但又是谁通知你过来的?”素怀安听文卢声刚才说有人通报,不禁觉得有些疑惑,“我在内殿看见王上和越启起冲突很突然,根本没有反应时间,你能来我也很惊讶。”
素怀安这么一说,倒把卢声也弄迷惑了,“但确实来的人说的是大人您叫我过去的。”
“你还能回想起来叫你过来的人是谁吗?”
“能,就是当时大人您去黑塔时那个和和气气的侍从。”
“这……”素怀安仰头叹气,忽然就回想起来那个大夏天也一直把手揣在袖口中的侍从,“你说的是不是始终不肯把手拿出来的那个侍从。”
“是。”
“这可奇怪了。”素怀安皱眉,“他明明是王上的人,但危急关头却不帮王上,反而要急着来通知你,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卢声经过素怀安这么一说,也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