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启长得凶，就算是笑，眼中也全不带笑意，这会儿吃了素怀安言语的磕绊，心中也跟着不爽利起来，立刻狠狠瞪台阶下那两名侍从，“怎么回事？”

那二人吓得腿软，赶紧跪倒，“回越大人，我们要跟着素大人进去，素大人不允，可小的们是听……”

“岂有此理！”越启厉喝一声，“素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物，也是你们能随意欺负的吗？”

“大人，越大人……”

台阶下的两名侍从还想申辩，越启却喊了人，“来人！将这两个对素大人不恭的下人拖出去，一百仗。”

“是。”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人，瞬间就手脚干净的把两名还在作揖求饶的人拖了下去。

素怀安站在原地，眼睛微微一眯，她眼睛瞳孔缩小了一分，明显感觉心中紧张，但她还要作出镇定的样子，缓缓回身，把袖子朝着手腕的部位慢慢翻转折叠了一下，“越大人这是何必？”

“哦，”越启下来台阶，“让素大人感受不好是我的不是，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素怀安心中没来由想冷笑，明明是你派人来看着我，现在又说是你派来的人让我感受不好，但这些话到底是不能放到台面来说，她也只好笑笑，“手底下的人办事总有不能称心的，这也不是越大人的错，也请大人不要过于自责。”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都互相而视后，哈哈一笑带过。

“那么就请素大人里面请。”

“请。”素怀安也比了手势。

只有卢声看不懂，被素怀安的动作迷惑住了，等到与素怀安在座位中坐定，这才悄悄问，“大人，今晚的计划还如常进行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

“小人看刚才素大人和越启交流的不错，有没有可能根本是王上想要借刀杀人，我们既不是王上的人，也不是越启的人，这样一来如果由我们动手岂不是成与不成都和王上没有一点关系？”

卢声的临时解说有些道理，素怀安看向卢声，“依你看，那该怎么才最好？”

“小人只是觉得要不要还是和段大人联系上再说，这并非小人不愿为大人效力，而是这件事情其中还有些蹊跷，至于具体是什么，小人也不知道，只是就觉得这中间有些怪怪的。”

素怀安垂头，也开始回忆起这一系列的事情，那晚王上是说的明白，就是越启在中间作用，但到了现在卢声的提醒也不是没有道理。

归根到底，这件事情确定不了还是因为有太多信息缺失，导致她无法判断到底那一方才是可以信任的。

“大人，”卢声也看出素怀安的犹豫，“我们要不要先去探探越启是什么口风，如果他真如王上说的那样，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素怀安不做声，卢声有些着急，“大人，怎样决断还要大人多多考虑。”

“素大人，这段时间在宫内住的可好？”

王上已经落座正中间的位置。

素怀安收了心神，拱手一礼，“这些时日在王上这里，过的还算舒心，今夜多谢王上款待。”

“这烟火节在割越有几十年了，自从这几年纷乱起，一直也没举办过，这次素大人能来，那真是太好了，也让这次烟火节能够顺利办起来。”

素怀安明白割越国国王的意思，点头附和，“这样是最好，大家一起乐就好，素怀安能来到这里，也感觉十分荣幸。”

卢声坐在一边不做声，静静看着周围一切。

越启自始至终独饮独酌。

素怀安见状站起身，“不知能否敬越大人一杯。”

越启听闻，也跟着起身，“哦？素大人想要敬酒，越启一定要给这个面子。”

两人相视一笑。

举杯，然后饮尽。

不多一会儿，夜空中砰地一声炸开的声音，目光所及是烟火绽放的地方，一团绿色的烟火在夜空中上升然后炸裂，紧接着是大团大团五颜六色的烟火绽放，甚是好看，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的气息。

“大人，我们是否还按照原计划。”

素怀安沉默，她眼眸中烟火光芒闪烁，她瞧了一会，才回卢声，“今晚的事情风险大，但王上和越启中，肯定有一个人信不得，之前说的事情如常进行。”

“是。”卢声不再多问，大人决定的事情，他只管照做。

素怀安心中原本还有些犹疑，但很多事情做之前并不是确定的，她想要尝试一把，看看到底是谁在控制战局，如果是割越国国王，到时候举兵来此也有说法，但目前更多的看来，是越启的主动权更多一些，所以她要尝试看看是不是能解决掉越启这个盘踞在西南境之间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