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三三的凑一块,或躺着,或坐着,你一句我一句说着闲嗑。
一望无际的天边仿若和旷阔无边的大海交融到一起,傍晚的霞光将其染成一整片橘红。
若是忽略海匪的身份,这一刻,大家聚在一块倒是一派祥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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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边回去,董薇晗做了蒸蟹。
蒸熟之后,董薇晗用剪刀把螃蟹一分为二,再放到盘子里。
摆好盘,董薇晗将蒜蓉醋汁淋在螃蟹上,充分被蟹肉吸入。
邓婆子用猪肉做的面条,汤里飘着油花。
大家伙以前没少吃,还觉得很香。
可是和东子做的饭食相比,肥肉发白,瘦肉硬,汤水油乎乎腻人。
尤其是蒸蟹一上桌,腥鲜伴着蒜蓉醋酸的刺激,味蕾一下子被勾住,先吃蒸蟹的结果就是面条坨了。
下午吃过烤肉的一群人倒是不太饿,吃了蒸蟹,面条吃一碗就撂了筷子。
自然,面条也没有浪费,没有吃过烤肉的大多数海匪们还是都吃光了。
只是,饭食口感与味道的对比之下,他们忽然理解人们常说的‘由奢入俭难’的意思了。
接下来的数日,灶屋做饭食的活儿依旧交给邓婆子。
只是,尝过烤肉的海匪们会窜去灶屋,让董薇晗在单独做些吃食。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人数一多,这个事就被邓婆子知道了。
邓婆子承认自己的厨艺不如东子,但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怎么说她在岛上给大家做吃食也有几年了,被无情的嫌弃,邓婆子就去找了蒋巴。
蒋巴挺犯难,只因沈牧良得了好吃食,也没少给他送。
正是这时候,石头来了。
石头说:“大哥,受伤的兄弟们又是上药又是喝药,可伤口有溃烂,还有不愈合的,总之恢复情况一点都不好,这李郎中和东子,怕是在药上动了手脚。”
蒋巴神色一凛,哪里还顾得上邓婆子的抱怨,大步流星的朝着安置伤患的地方走去。
石头是先把人捆绑起来,这才来找的蒋巴。
蒋巴先看了兄弟的伤口,随后一脚把跪在地上的李郎中踹到,“活腻了是不是?在我的地盘上也敢动手脚。”
李郎中磕的肩膀疼,磕磕巴巴地说:“爷,我每天都很细心的给伤者换药,真没动手脚。”
石头左手捏右手,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大哥,他到现在还嘴硬,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让我给他些教训。”
蒋巴却拦下了石头,瞥了一眼董薇晗,“能在涠洲城内开医馆,本事还是有的,先别管他,倒是这个小子,你手痒可以教训教训。”
董薇晗吓得不轻,白着脸,说道:“伤口腐烂不易愈合是因为用海水清洗的原因,和我师傅的医术,以及我熬药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之前也是用海水清洗怎么就没事?”石头反问,一把抓住董薇晗的衣服领子,拎小鸡一样把人提起来,放着狠话,“臭小子,你解释不清楚,我就把你扔海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