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百官上朝,皇上还没有将宛儿已经指婚给了骆寒宵这件事情给说出去,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一路上不少有人在议论纷纷。
安道宽自然也是已经知道了的,但是这件事情快到突破了他的想象,他以为皇上会好好的考量一下,但是现在竟然直接……
安道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地苦笑了一声,随即脸上就浮现出了一种阴狠,就算他现在得到了宛儿,那以后也能一直拥有着她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道宽在府中狂笑了半天,府中的侍从都以为他要疯掉了,没有人敢上前去询问,就连今天早上去服侍的侍女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生怕他是真的失心疯了会对自己有些什么影响。
昨天凤宛儿给自己缝制的衣服刚刚送进自己的府中,当时他高兴了好久,拿着每一件衣服看了好长的时间,但是还没有等到自己高兴完,自己派出去监视骆家的人就回来告诉自己,骆寒宵马上要娶了凤宛儿。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安道宽似乎被一道雷给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变得阴沉了起来,从大喜到大悲,这么大的落差竟然在一天的时间内体会到了……
今天上朝的时候安道宽选了一件凤宛儿给自己缝制的朝服,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心理安慰,等到见到骆寒宵的时候才能够面不改色地向他打招呼。
现在他和骆寒宵站在一起,但是在朝堂上,安道宽总是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点点不一样了,他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了。
“安道宽,要到年末了,今年的财务报表做好了吗?”皇上在上面叫了一声,但是却迟迟没有人应答。
众人的眼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安道宽,当然,包括他身边的骆寒宵。
安道宽今天穿的什么衣服他是不关注的,但是当他侧过头去看着他的时候,这才发现他今天的衣服似乎有点眼熟,这个花纹,这个布料和刺绣,怎么有点像是宛儿昨天身上带着的那个荷包?
骆寒宵似乎眼前再次出现了在长生碑林中看到的场景,安道宽紧紧地抓着宛儿的手,仿佛是一对生死与共的恋人。
顿时,一种醋意就像是龙卷风一般向骆寒宵的脑子中席卷而来,他的脑子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些完整无暇的逻辑,现在眼中只有那一件朝服和宛儿佩戴着的那个荷包……
“她给他做了衣服,她怎么能够给做衣服?她怎么能够给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做衣服……”
骆寒宵已经坠入了一个死胡同里了,现在的他就是在和自己在较劲。
报表是吗?
“恐怕安侍郎还没有开始做吧,毕竟每天流连在那些花街柳巷中,每天脑子中想的就是怎么去撬别人的墙角……”
众人又将目光转到了骆寒宵那里:这是骆寒宵第一次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也是第一次这样有指向性地针对一个人……
今天可真的算是一场好戏。
撬墙角?莫非安侍郎心中也对温良公主有意?
众人开始在。
皇上看见了这样混乱的场景直接气得拍了桌子,身边的太监看见皇上这样生气了之后也变得暴躁了起来,捏着自己细细的嗓子对着众人吼道:“大胆!这里是你们聊天的地方吗?”
瞬间安静。
众人都转过了身子,等候着皇上要怎么发落,大家都低着头,只有安道宽和骆寒宵两个人昂着头,两个人就像是在较劲,无论是谁都不认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