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杯水喂完。
他右手食指微曲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道:“凰儿,你定要好起来。“
他知道,她恨他,根本不想见到他。
可他希望她好好的,只要她醒来,他走就是。
他不会缠着她的。
他语气温柔似水,“等你喝完药烧退了我就走,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会主动消失在你面前。”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就死了。”
他见她红唇饱满莹润,心里微微的开始发热,情不自禁的倾身想要去吻她,去疼惜她。
可长孙凌薄唇正要凑近月霓凰红唇的时候,他却停了动作,默默的又收回了身子。
他想起,她根本不喜他触碰。
他知道。
若是不等她同意吻了她,她定会恨死自己。
爱是尊重,是等对方心甘情愿。
他牢牢记着。
他尊重她。
尊重她的一切意愿,和心之所向。
她不爱,那他也绝不强取豪夺。
长孙凌啊,你千万别做让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小人。
他单手抱着月霓凰躺下身子,给她盖上衾被,坐在床榻边等着小馨端药进来。
他双腿不能久站,站得久了就会膝盖麻痹,麻了之后,会很酸疼,若此时不坐下来,会越来越疼,疼得双腿就像被蛇缠咬一样,又涨又痛。
他双腿变成如今这样,他觉得很值得。
因为她双腿是好好的。
她能长久站立,不受拘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只要见她笑,她开心。
他连去死都乐意。
半个时辰后,小馨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了殿中。
她走至床榻,把药递给长孙凌,行个礼,无声退了出去。
长孙凌拿着玉质的药碗,见碗里还冒着氤氲热气,拿着勺子搅了搅,散热。
待差不多了,抱着月霓凰起身,靠在靠枕上,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一勺子喂下去,月霓凰只能咽一半。
还有一半,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长孙凌心里急,这是药不是水,水咽一半没事,但药不行。
他看了眼沉沉昏迷的月霓凰,心中挣扎,犹豫了良久良久。
最后,他喝了一口药,倾身过去,右手托着月霓凰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他撬开她的唇齿,将口中的药渡进去,逼着她全部咽完。
他知道,月霓凰看似强硬,其实是个怕苦的。
她潜意识里就是讨厌药的。
长孙凌喂完一口,忍着不吮她唇瓣的冲动,离开了她的唇,继续喝药继续喂。
直到一碗药喂完。
他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近距离看她,见她睫毛纤长,簌簌的像一把扇子,极是好看。
她肌肤雪白,脸蛋儿上毫无杂质,红唇丰满,实在诱人至极。
长孙凌喉结滚动,心口跳得飞快。
他还是没忍住的吻上了月霓凰的红唇,是极为温柔的吻,轻轻柔柔的,带着一丝温良。
唇齿间都是药的苦味,可长孙凌却觉得很甜。
他承认自己是个小人,是个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小人,但他此刻却觉得自己,此生足矣。
他从不曾想过,这辈子还能吻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长孙凌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变得炙热缠绵。
他不想放开她,想把这个吻持续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若是他能一辈子这样亲吻她该多好。
他的霓凰是人间绝色,而他在不知不自觉中就变成了色魔、流氓、禽兽。
在她面前,他极难克制自己,只会一步步陷入万丈深渊,成为她的奴隶、信徒。
他将遵从她的一切命令与指令,完成她吩咐的所有事。
哪怕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长孙凌放开了月霓凰,拇指念念不舍的磨挲着她精致的眉眼,声音暗哑,“霓凰你知道么,你真的很诱人。”
她就静静的躺在榻上,什么都没做,也一句话也没说,就能让他动了情,生了欲,从翩翩公子变成一头目的**裸的只想把她啃进腹中的野兽。
长孙凌不敢再看月霓凰,起身坐到了贵妃榻上。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兽性大发、精、虫上脑趁她昏睡干她。
这种事情,他不是做不出来。
他一年没见到她了。
他早就对她思之如狂,克制自己的感情也克制得快要疯掉。
况且他曾经本就和她在大燕王宫的芙蓉殿中彻夜抵死缠绵过。
虽然那两夜欢好是她为了骗过自己能顺利逃离他身边并非她心甘情愿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曾热烈的亲吻过,他也曾抱着她的身体,把她干到失神,累得昏睡过去。
月霓凰实实在在的是他的女人。
可因着他们之间并非两情相悦,他们的关系,就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