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真的杀过人?他们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后,刘芒是又急又气。
他最多不过是打过人,凭什么这样空口污蔑他?
“怎么办?李狗蛋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坐牢了?”
赵金枝也慌了。
“你们不要说话。”
刘辉闭了闭眼,朝罗升拜了一拜,咬牙开口道:“草民承认自己作为村长确实有做得不是的地方,但罪不至死。”
“芒儿年纪还小,是草民教导不严,草民愿意替他受过。”
“至于金枝,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平时都是听草民的,请大人网开一面,只惩罚草民一人。”
“爹……”
一听刘辉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刘芒没忍住哭了出来。
“相公……”
赵金枝没想到他竟然是打算舍了自己来保他们,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居然没有弃车保帅,而是以退为进,能当上村长的人果然不简单。”
按照一般的套路,刘辉应该是会舍了刘芒和赵金枝来保自己,他这么反向一操作,看似对自己不利,实则却是打的顺风拳。
这出乎了封心的意料,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将他们一家人全拉下水。
“他这算是承认了吗?”
“应该是吧。”
“看来虽然他不是一个好村长,但至少是一个好父亲,也是一个好丈夫。”
刘辉主动揽下所有的责任博得了部分围观路人的好感。
“不好,若是百姓倒向了他,支持只惩罚他一个人,我就不好惩罚刘芒和赵金枝了。”
罗升有种不妙的预感。
有时民意是大于法律规定的,尤其是这种公开审理的案子,若是不听大部分的百姓的意见,百姓是会对他有意见的。
“我不要爹替我受罚,我可以坐牢,求大人不要杀我爹。”
刘芒越想越害怕刘辉被判死刑,哭着爬到了前面,哀求罗升。
“芒儿!不要影响大人判案!”
见状,刘辉连忙起身,将刘芒拉了回来。
刘芒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下他。
“原告刘心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见“刘心”一直保持沉默,罗升只好主动问她。
“敢问大人,依照我国律令,可有法律规定罪犯可以替儿子和妻子受罚?”
封心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这倒是没有。”
如果是依照相关律令来判,刘辉、刘芒和赵金枝一个都逃不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刘辉可以替刘芒和赵金枝受罚呢?”
封心一针见血地道。
“这……”
罗升没法反驳,也不会反驳。
“即使抛开这个问题不谈,刘辉和刘芒也不是同一个案子,刘芒是我告的,刘辉是他告的,这完全是两个案子,怎么能只判一个人呢?”
封心往李狗蛋那边看了一眼,李狗蛋心领神会,连忙开口道:“没错,草民告的是刘辉和赵金枝,没告刘芒。”
“刘芒是杀人未遂,他想杀的人不是我,跟草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