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气的谢昭捞起还没脱下的中衣就往外面走。
“好,你真是好的很!”谢昭怒极反笑,“你这样贤惠的妻子再也照不出第二个了,关切那些丫头们都多过我这个夫君,真是好!”
栀香一瞧顿时后怕,赶紧劝阻:“主君何苦说这样的话,夫人只是见您晚归故意同您置气的,您还像小孩子似的,玩笑话也当真了。”
谢昭却丝毫不领情,推开栀香直接往外走。
原以为至少会挽留自己,没想到他都快走出庭院了,才听到她在身后不咸不淡地道:“既然他去暖玉阁,省了我们的事儿,早些收拾收拾回去歇着吧。”
谢昭脚下一顿,差点摔个趔趄。
不服输的谢昭在外面蹲守了一个时辰,都不见有人出来找自己,顿时寒了心,酒也完全醒了。
醒了酒后人也变得心横,谢昭想着自己成婚这么久还吃着闭门羹实在是有些不好受,是不是他太过于‘君子’了?
这样想着,谢昭自己推门进了庭院。
外头的婆子丫鬟们即便是看到了听到了哪里敢拦住他,都装聋作哑似的退下了。
见内室的灯火都熄灭了,他这无名之火也腾地冒了不少起来。
他在外面等着,她倒好,居然熄灯睡下了,还睡得如此安然。
他尽量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坐着睡在外面守夜的听竹听到了响动吓得惊醒。
下一刻就瞧见谢昭打了个手势,想到了什么,她了然地笑眯眯着退了出去。
晏晗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有块又厚又重的寒玉挨着自己,屋里燃着炭火,夜里热燥,她觉得这块玉来的正是时候,就主动蹭过去挨近了些。
那‘玉’见她的动作顿了顿没了动静,却在下一刻压在了她身上。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声呢喃。
“晗儿......”
晏晗迷糊中吓了一激灵,睁开眼睛,就瞧见迷茫地黑夜中有一张熟悉轮廓的脸挨着很近,一双眼睛即便是黑夜中也依然熠熠生辉。
“晗儿,我不想和你做相敬如宾的夫妻,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谢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顿了顿才道,“从成婚以来,我一直礼让敬着你,可你似乎是感觉不到我的真心,屡屡将我往旁的女人身边推——我不想要别的人,我决心与你成婚时就已经想过此事,我此生唯有你,只有你一个,旁的人管他是美是天仙也好,我谢承泽都不稀罕。”
晏晗愕然。
还没等她说话,谢昭的吻已经如雨点似地落了下来。
他动作轻柔,唇瓣清凉,带着一丝酒味,却并不让人厌烦,反而有着温雅的香气,引地晏晗不自觉沉醉其中。
她是喜欢他的。
晏晗自己心里清楚。
可即便是稀里糊涂成了婚,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关罢了。
既然两人互相恋慕,她又为何要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从重生以来,她就一直告诫自己远离男人,可命运一次又一次将她与谢昭捆绑,甚至屡次救她于水火——现在想来,或许从重生后以一封匿名信提醒他时起,自己的命运就与他割舍不开了。
她脑中纷乱杂章,谢昭接下来的动作已经不容许她再继续胡思乱想了。
晏晗轻轻嘤咛一声,声音娇媚婉转,轻如莺歌,是一种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语气。
然而谢昭哪里会听她的,常年练武的手指手掌都有厚厚的茧,这手粗粝,可抚摸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却能引起一连串的火花。
那手抚摸过绯红的脸颊,是他想象中的柔嫩滑腻,如同月光下的湖中莲花,散发着迷人的甜腻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