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香而来,被这莲花吸引,驻足不前,再也不能挪开眼半下。
“谢昭........”
她沉醉其中,却依然让自己保持一丝丝的理智。
谁知男人俯下身在她耳垂边轻轻道:“叫我阿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窝处,让她的脸红的更加如抹了厚厚的胭脂一般醉人。
谢昭是他的名,承泽是他的字。
可从未听人喊过他阿昭。
除了他生病那夜。
是他的生母这样唤他吗?
晏晗心底有一抹汹涌的情绪在起伏,她说不清那是什么,可这汹涌情绪如同海中波浪一般随着男人的动作掀起波涛,掀起狂风巨浪,她就像是迷失在船帆与风浪中的船手,除了顺其自然与听天由命,没有丝毫的办法。
“阿昭.......”
“阿昭、阿昭!”
她像是小溪中随着风向溪流舞动的小叶片,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风将这叶片**漾打翻。
这是她活过两辈子以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终于几番波澜,在天明之际风浪停息,海面归于平静,船手也沉沉睡去,甜美无梦。
天色明亮,谢昭不过睡了两个时辰就起床,一直守在外面的栀香自然是听了一夜的墙角,就算是没嫁过人,也还是明白的,连谢昭的眼睛都不敢看,只垂着眼睛行过礼后准备进屋伺候谢昭盥洗。
“夫人还要睡一睡,我去练练剑,你们手脚轻些,别惊扰了她。”
“是。”
看着谢昭精神抖擞的背影,哪里像是昨夜醉酒的人,栀香偷笑着想。
一旁过来交接的听竹瞧见栀香瞅着外头在笑,往那头一看,正好瞧见谢昭的背影,她顿时往不好的地方想去。
听竹看她表情,感激凑到她耳边解释一通,听完后,两个丫头对视一眼,齐齐偷笑出声。
“咱们夫人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再过不久就会添个小公子.......”
“可不是,我也没瞌睡了,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厨房打些热水来,待会夫人定会用。”
二人商议好,各司其职。
日上三竿,晏晗终于醒了过来。
她看着帐子愣了会儿神,动了动胳膊,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无比的酸痛。
昨夜的记忆忽然如倒灌江水似的袭来,晏晗霎时红了整张脸。
她轻轻嘤了一声,外面一直注意响动的听竹赶紧推门进来侍奉她起床。
瞅见晏晗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听竹没了兴奋,只是哀怨道:“主君也太不心疼您了,怎地这样严重。”
晏晗不觉都那些印记有多疼,甚至不如自己一只手臂的酸疼,只是赧色道:“去替我寻个凉爽除淤的药膏来抹一抹就是。”
一番盥洗擦拭后,又抹上凉凉的药膏,晏晗这才觉得浑身的疲惫减轻不少。
可没想到,正要用早饭的时间,谢昭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