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崔云志心里感到窃喜。

这里不是做皮肉生意的，那就代表玫儿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是啊，他早该想到，玫儿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做着这种事事情呢。

阿大黑着一张脸，抿紧了嘴唇。

“你们不过是寻常人家，顶多就是有些银子的平民，不然那个小娘子也雇佣不起你这样的汉子做打手。”

崔云志洋洋得意，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颇为讨打。

从前家中没有没落，他还是人前人后的崔大公子的时候，经常随着父亲同这样的人家打交代，不过是有点小钱，但还是比不上官身，时常有人捧着银子求上门来。

昔日这样的人他都是不放在眼里的，觉得对方低自己一等，如今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看阿大的眼神满是鄙夷。

阿大看着他的眼神牙痒痒，恨不得将其暴揍一顿，让痛哭流涕取代他脸上的自得之色，最好是鼻青脸肿的向他讨饶。

可是偏偏他有说得对，没有秦沐的指令，他不敢对他做什么。

就因为此，才更加憋屈。

崔云志趴在地上，仰着头看他，眼中的神色从打量到逐渐变得耐人寻味，越来越得意。

他觉得自己拿捏住了对方。

“你也真是够窝囊的，这么听话地供一个小娘子驱使，她看你同看猫狗没有多大区别吧？”

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之后，开始挑衅，喋喋不休。

阿大的脸黑的不能再黑，额头上印个月亮的话简直是包公转世。

小孩见了都得缩缩脖子，不敢直视，可偏偏崔云志是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阿大皱眉，蹲下将破布有塞回他的嘴巴里，他挣扎着，发出含糊不清地辱骂。

朝着他的肚子，猛地踢了过去。

“啊！”

崔云志像是煮熟的虾一样身子弯曲，卷着腹部，发出疼闷哼声。

“我虽说杀不了你，但是有的是法子让你痛不欲生，我家夫人是好人，我可不不是，今日就算是房里你，保不齐明日晚上就潜入你家中将你给开膛破肚，就算不是明日，也有可能是后日。”

一番狠话将崔云志吓得只哆嗦，眼神躲避不敢看他。

见他终于被吓老实了，阿大出了一口气。

所以秦沐回来之时，看见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崔云志。

“夫人。”阿大站在一旁。

秦沐朝他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阿大一愣，看了崔云志一眼。

眼下这人虽然是老实了，可不代表没有危险，保不齐攒着一口劲，寻着机会就咬上来呢，就留两个女子在屋内，怕是不安全。

“没事，你就在屋外不要让他人靠近，一旦听见动静就进来。”

阿大沉默一瞬，“是。”

然后走了出去。

房门开了又闭上，秦沐站在崔云志面前，打量着这个男人。

听舒曼说，他从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能任由自己落魄到这个地步，实在让人难以执行。

“崔云志是吧，”秦沐的声音很冷，“听说你在外面欠了一笔赌债，我这里有一个交易，能帮你将赌债还清，还能再给你一笔钱，是用来安身立命还是干什么我都管不着。”

崔云志的目光本一直落在舒曼身上，若是深情能能凝聚成实体，这间屋子已经水漫金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