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桌站起来一拱手,向她行了个大礼。
“多谢二公主了。”微醺的嗓音磁性又魅惑,让人心醉。
“夷哥哥就这么谢我吗?”她侧过身不受他的礼,只笑着看他。
他头疼道:“二公主的意思是……”
她拂了拂头发,得意道:“我还没想到,先欠着吧!”
烬夷暗自叹息,天上地下,他最不想欠她的人情。从前千方百计躲着她,如今欠了人家,今后怕是更要少来天界了。
“奇闻志密本上记载,这种云殊花雪白有异香,瓣薄多层,是上古才有的奇花,有药用价值,几万年前还有很多,后来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消失了。”
是了是了,和梦中所见别无二致。
一夜之间……那有记载是何人所种吗?”既然是上古才有的,那,那个女人,是上古神族了?
如今上古神族大都已经寂灭,还活着的也难寻踪迹,他找的人,很大概率早就消散于天地间。
“并无记载。”
线索又断了。
他眉眼低垂,有些失望。
陵曳见他失望,有些忐忑,“我仔细翻阅了,关于云殊花,上面只记载了这么多。夷哥哥,对不起,没有帮到你。”
“二公主,这不是你的错。”
他心烦意乱,略坐了坐,便化作一道光往下界而去。
离过年还有几天了,收购尚古的重要流程已经走完,瑞尔也开始放年假。
年会柳北也不方便出席,她这个老板,应该是史上最清闲的总裁了。
每到要过年的时候,她的寒症就越来越严重,最糟糕时会突然陷入昏迷。今年也不知是不是烬夷的内丹起了作用,她只要不常出去,无非就是身子冷了些。
蒋云彩早几天就搬过来看着她了,整天啥也不干就紧张地做个跟屁虫,生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忽然就晕倒了。见她只是没精神,身子发冷没有其他异状,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些。
往年有外婆用太阴秘术为她疗伤,她虽然心焦,倒是从来没担心姜姜醒不过来。现在外婆走了,临近过年,她夜夜都不敢合眼。
好在直到过年这天,她也没有要昏迷的迹象。
上午十点,门铃响了。
一开门,便被少年一把抱住。
“姐姐!”容易像个小孩儿似的,一个劲儿撒娇,一点也没有身为一米八几大个儿的自觉。
姐姐的身子,就算开了暖气,抱着也像冰块儿,是寒症又犯了吗?他抱紧了些,希望自己能像火炉一样能温暖她。
“新年快乐!”他轻轻道。不让她察觉他在心疼。
“新年快乐。”柳北拍拍他的背,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你怎么来了?”她指了指拖鞋。
每年一大家子都是在老宅过年,她缺席了八年,今年正好在京城,她和妈妈等下也要过去的。
他乖乖站好,笑得眉眼弯弯,“来接你和大伯母的。”
本来司机要来的,他自告奋勇揽了这差事。
蒋云彩见这姐弟俩站在门口,赶紧招呼容易道:“小易,时间还早,先坐会儿。等你姐换个衣服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