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他同行，姜岁反而安心了几分。

她不担心她乱说话，反正是疯子。

时隔多日，两人再次同车而行，车子里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和缝隙。

魂不守舍的到了精神病院外面，陶母已经带着司寒等在那里。

司寒看到他们，轻笑了一声，“今天可真热闹。”

陶母看了一眼手表，“我们进去吧。”

结果进去以后，却被告知陶诗瑶的身体情况很糟糕，无法见人。

姜岁隐隐松了一口气。

陶母一脸担心，“也不知道诗瑶怎么样了。”

司寒漠不关心的道，“既然见不了，那我先走了。”

“你还有没有良心，她是为了谁走到这一步的，她现在生死未卜，你就没有一点担心…”

“是她自己蠢，关我什么事儿。”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医院大楼，刚走几步。

“砰！”

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沉闷的让人心生寒意。

“啊，死人了！”

“有人跳楼了…”

周围尖叫声，跑动声，乱成一团。

姜岁僵硬的站在原地没动，她虽然背对着大楼，却感觉有血溅在了她的腿上和侧脸上。

过于强烈的震动，坠楼的人离他们很近。

司寒阴沉着神色低骂了一声，“疯子。”

差点就砸在了他们头上，到时候他们不死也得重伤。

陶母冲了出来，一把扯住姜岁，“你还我女儿，你不得好死…”

姜岁被她扯的面向了尸体，一团模糊的血肉进入她的眼帘。

她瞳孔震动，整个人都在发抖，心脏被拉扯着。

受到强烈的冲击，她双手爆头蹲下去，眼前不断闪过向南从楼上跳下，在她面前一尸两命，摔的血肉模糊的样子。

“啊！”

她尖叫，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头。

司延看情况不对，一把推开陶母，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你怎么了？”

“死了，死了，他们都死了…”

司延能感觉到她在发抖，身上的体温低的不正常。

他抱着他后退了几步，“别怕，没事的。”

司寒白着一张脸嘲讽，“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说不定还有第三次，嫂子要早日习惯才好。”

司延冷声警告，“你闭嘴！”

“别怕，没事的。”

司延一边安抚她，一边揽着她的腰，带她离开现场。

姜岁却鬼迷心窍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地的血。

司延把她带回了车上，让司机调高温度。

他握着她的手，好一会儿才感觉到她的手回暖。

姜岁神色恍惚的问，“我是不是罪孽深重。”

“不，她是恶有恶报。”

姜岁看向窗外刺眼的眼光，心里却一片冰凉。

她突然道，“司延，我可能好不了了。”

司延不解，只当她是惊吓过度，在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