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给她披上外套，握着她的手，让司机把她们送回家。

姜岁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了。

司延怕她感冒，“你去泡个热水澡吧，会舒服很多。”

她木然的点点头。

司延给她放好泡澡水，把她牵了进去，“去吧，有事叫我。”

姜岁脱掉衣服，踏入浴缸里。等他出去以后，把整个人都埋进了水里。

水是温暖的，鲜血是冰冷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响起了敲门声。

“我有事，要马上出去一趟。你别泡太久，害怕的话，晚上可以让周妈陪你睡。”

姜岁沙哑着声音，有些脆弱的祈求，“可以留下来陪我嘛，就这一晚好不好…”

司延沉默了片刻，“我让周妈上来陪你。”

她听到他走远的脚步声和关门声，自嘲一笑。

也敢奢求他的陪伴和温暖。

她拿起一旁的手机给阮西棠发消息：出去喝酒？

阮西棠很快给她发了一家酒吧的定位，让她过去。

姜岁立马从浴室出来，换上露腰的衣服短裙马丁靴，化了妆遮住苍白的面色，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去酒吧。

越是寂寞安静越容易害怕，越是热闹喧嚣她越安心。

她才不要做怨妇，独守空闺。

她很快在喧闹的酒吧找到了阮西棠，走了过去。

一桌都是熟人，周家大小姐周宁，还有这家酒吧的东家简瓷。

姜岁和她们算不上交情深厚，但是也玩的不错。和阮西棠玩的到一起的人，性格多少都有些不拘一格。

她们从来不追问姜岁的过往，也不听信流言。

简瓷手里夹着烟，“最后一个到的，必须吹一瓶才行。”

周宁快速用开瓶器开了一瓶啤酒递给她，“喝一个。”

“你们别闹。”

阮西棠伸手拉她坐下，她拿起酒直接对瓶吹。

“啧啧，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简瓷直接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今晚很猛嘛…”

刺激的音乐，摇晃的人群，在这样灯红酒绿的环境里，她能暂时的麻痹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姜岁之间举瓶，“不醉不归…”

在场的都是能喝的，陪她喝了一个畅快。

喝了一轮，周宁刷着手机，惊叫出声，“我靠，陶诗瑶死了！”

“怎么死的？”

“跳楼死的。”

“那还真是便宜她了。”

阮西棠对她道，“她死了，你也算了确一桩心事了。”

姜岁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胃里感觉到了灼热，笑的比哭还难看。

“是死了，从医院一跃而下，摔死在我面前，血甚至溅到了我身上。”

酒桌上，有片刻的寂静。

简瓷拍了拍她肩膀，“死了是她的报应，姐妹别放在心上。”

“她故意恶心你的吧，你可不能中计了。”

阮西棠担心的看着她，毕竟这是第二次了，真怕她吓出阴影来。

姜岁不愿意扫兴，“我们跳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