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颜轻莫名松了口气,心想好在不是什么灵异事件。
不过同时她也更为奇怪,扫了一眼面前还算得上是英俊的男人古怪开口:“不是,我是新买下这地方的老板娘,你有什么事吗?”
颜轻听着这人的话总觉得他像是要过来搞什么事儿的,不过看这箱子又不太像。
这才有如此疑问。
好在那男人也并不介意,察觉到颜轻画你话里的警惕之后,第一时间坦白道:“啊是这样。”
“我是司缚楠的兄长司缚云,他昨日在这里受了伤,被送回来的时候我才知晓他竟做了这么些破事,心中十分抱歉,这才特意过来道歉。”
听着没什么诚意,不过如果能让那父女俩听见,大概也算的是解决一桩心事。
颜轻心想着,没有说原谅与否,只是问:
“他是被打残了么?若是有心道歉,自己怎么不来?”
她话说得毫不客气,以至于司缚云还没说什么,旁边抬着礼物的小厮便有些激动,嚷嚷着:“你怎么说话的呢?”
“——行了,你闭嘴。”
司缚云开口,第一时间斥责小厮,接着越发歉意,只是这次颜轻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她撇过去一眼,话中只说:“看来你们并没有那么诚心道歉,如此一来还是算了吧,我们也不需什么假仁假义。”
那小厮被斥责一次之后还不死心,说颜轻又不是那户人家凭什么这么说,嚷嚷着要见那对父女。
这情况颜轻哪还能看不清楚。
人家就是借着小厮的口主动问的,她一时冷笑,话中只说:“在没看到你们诚意之前,自然就只有我一人。”
“要不然让你们过去做什么,再羞辱一次受害者,再让他们哭一顿吗?”
闻言,司缚云眼中惭愧倒是显得十分真诚,他拱了拱手,再度叹气。
“是司某未曾管教好弟弟,还望姑娘能转答我们国公府的歉意。”
接着,他让人送上礼物。
颜轻这才知那几箱子里都是东西,她愣了愣,一时咋舌,又听他话中提到国公府,朝旁边的丫鬟问了问才知这人身份应该是国公府世子爷。
颜轻一时沉默,心想她昨日还吐槽那纨绔子弟都没什么身份就敢胡作非为。
现在才知,哪是没什么身份,是太低调了。
一时更为庆幸幸好没有让掌柜的出面,要不然这么一来,街坊邻居都知道他们得罪国公府了。
同时,颜轻神色也更为谨慎,沉默着才说:“但这事儿我确实做不了主,你的礼物和歉意我可以转达,只希望你弟弟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不是躲在自家兄长后面唯唯诺诺。”
颜轻话中讽刺意味拉满,司缚云却并不像是生气的模样,反倒点点头,露出一丝悲伤。
“这是当然,姑娘也是误会了,我弟弟不来不是因为受伤,也不是因为歉意不够,只是他临时突发急症……已经,来不了了。”
这话说的太过戏剧性,颜轻睁大了眼,既觉得活该又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