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时有些古怪,那小厮却是个忠心护主的。
见此又不服起来,瞪着颜轻直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家主子还能骗你不成?小少爷是有些跋扈了,但你们下手也没留情啊。”
听着像是为自家主子抱不平,但是听到他病得很重颜轻反倒挑了挑眉。
“抱歉,我们从来不对人渣手下留情。”
那小厮睁大了眼,看起来十分不可思议的样子,颜轻没理会,司缚云也终于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勒令小厮先行退下。
那小厮看着明显不服气的模样,颜轻心里转了几下,面上却没动静,只看着司缚云等他解释。
果然,下一刻司缚云态度越发慎重。
“抱歉,自家管教不严,这些欠礼请姑娘转达,等我弟弟好一些,我必会让他登门致歉。”
哥哥的通情达理让颜轻心情好了不少,她点点头,思索之下倒也说:“我知道不该听信旁人一面之词,那不如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
此话一出,司缚云反倒有些不解了,颜轻这才说自己是大夫,可以帮忙看看司缚楠的病症。
刚说此事,司缚云大概是想着拒绝。
不想旁边那小厮又钻出来说:“你就算是大夫又能有什么本事?小少爷的病可是连御医都没办法!”
司缚云慌忙又斥一句,颜轻撇了他们一眼,心想他这国公府管教确实不严,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断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于是颜轻也继续说,“我从前不是待在这儿的,手里收治的那些浴衣无法治疗的病人也多了去。”
“若是世子爷信我一次,我便同你去瞧瞧。”
“若是不信,”颜轻笑了笑,全不在意,“那就不信罢,左右也不是我非要求着你们看病。”
她纯粹只是顺手帮个忙,做做医者本分而已,若是司缚云不愿意才好呢,那么个人渣即便是毁过了又能有多少悔意?
要不是死亡横亘面前,恐怕他一辈子都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颜轻如斯想着,作势就要回去,却也没想到司缚云明显有些慌张。
大概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思,那男人一狠心,快走几步拦住颜轻,嘴里只说:“如此一来,那便麻烦姑娘同我去这一趟了。”
他如此一说,颜轻也露了些惊讶,不过既是他说的,她便也答应下来。
两人一同过去,很快到了国公府。
一进屋,颜轻便嗅到什么气味,她眨了眨眼,心里已经有了个底,探头瞧了一眼床铺上的人。
熟悉的面孔,果然是昨日那个纨绔,此刻面部上的铁青还在,但看着早已昏迷不醒。
果真是报应,颜轻一面想,一面又让系统探测了一下,得出确切病症之后,回过头对上司缚云关切的眼神。
颜轻便也点点头,坦白说道:“可以治,给我时间,一个月足矣。”
司缚云惊讶更甚,小厮却不信,颜轻便给了药丸,让他们按时给司缚楠服下,直说三日之后可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