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什么比和心上人腻腻歪歪的时候被长辈撞见这事更尴尬的了,颜轻现在的感觉就是很尴尬,十分尴尬。
甚至有一种恨不得穿回一刻钟之前,把那个动手动脚的自己拽回来的感觉。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比她更“娇羞”的符修文在,颜轻轻咳一声,也只能站出一步,硬着头皮和王秀娴点头保证:“……好了娘,我知道分寸的,我保证不会太过分。”
不想这话一出,王秀娴神情越发复杂,她刚刚瞧着的动静就是自家女儿主动,本来还心有怀疑,这才指桑骂槐着。
如今这么一听,结果还真是自家女儿调戏了别人家少年郎,王秀娴只觉得自己脑袋突突的疼。
还真是……怎么不知什么时候就把自己这女儿养成个小流氓呢?
偏偏又是自己家女儿,打不得骂不得。
王秀娴盯着他们,一下连开口的想法也没有了,挫败地摇摇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扭头走了。
看着自家娘深受打击的模样,颜轻又咳了一声,接着才想起来过去看看王秀娴带的是什么,符修文却比她先快一步。
两个人兴致冲冲,一拆开却发现只是一些糕点零食,虽不意外但也有些感动。
尤其是颜轻,她下定决心,回去得和王秀娴好好解释一下。
至少也不要让人家误以为她真是什么流氓吧!
颜轻想着,掩饰尴尬似的避过了符修文伸过来的手,一面咳了一声故作正经,认认真真说:“好了,我们先工作。”
说完也走了,留下符修文傻傻呆站在那,看着颜轻的背影眼里毫无怨言。
反倒像是个纯情小媳妇儿似的又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脸上浮起些羞涩又满足的笑。
这幸好颜轻是没有看见。
要不然那股不太见得了人的心思怕又得重重燃烧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离顾羽洲离开也有许久,他回到京城不过半日,还未休整,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便率先接到皇帝召见。
太监前来颁旨时,还笑眯眯贺喜,说着:“恭喜三皇子殿下,贺喜三皇子殿下呀。”
顾羽洲起身接旨,面无表情却也说:“公公说笑,我又何喜之有?”
那太监也不恼,瞧了一眼顾羽洲意味深长。
“三皇子殿下大概有所不知,陛下可是十分关注您的动向呢,您回到京城的第一时间,陛下就得到消息了——陛下对您如此上心,又怎么没喜呢?”
听到这里,顾羽洲扯了扯唇角,大概是在笑吧,语气中只客客气气应了一句:“大概是吧。”
“不过圣意难测,不敢妄自揣度,公公还是先带路吧。”
顾羽洲这话说得急,明显是不想听这太监胡言乱语,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眼里永远只有那位远在偏州的私生儿子一位。
何曾对他上过心呢?即便是如此着急将他召入宫中询问,恐怕也只是为了问问那人情况。
倒也不是说瞎猜什么,只是前车之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