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听,县主您请说!”
袁觉忆崇拜顺从的模样,让南轻栀非常受用,“最近有一事,让陛下非常头疼,那就是崇州的粮荒和瘟疫,陛下将秋猎办得隆重,也是想要拉拢其他国家帮忙,可惜被拒绝了,这事你可听说过?”
“未曾听说……”袁觉忆沉默许久,答道。
她们袁家刚回京,官微言轻根本就没机会去秋猎,南轻栀明明知道,故意这么说不过是想要折辱她!
可她现在别无它法,必须要忍受……
事实上南轻栀也没有理解错,南轻栀就是故意的,她根本就看不起替南老太太做事,还愚蠢到替人家承担后果,最终被贬出京城的袁家。
既然那么喜欢做手里刃,还不如做她的。
“没听说过也没事。”
南轻栀捂嘴轻笑,眼中却有凶光流露,“陛下过些日子,就会下旨让南平生和南衡去赈灾……就是南家大老爷和大少爷,崇州我已经提前打点好,你只需要过去,暗中协助我们的人做事,将情况一五一十传回来即可,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崇州?”袁觉忆似有疑惑。
“崇州不是——”
“没错,崇州就是南晚棠的郡主封地,”南轻栀骤然冷下脸,打断了袁觉忆想说的话,“你这是什么反应,不愿意?”
袁觉忆被南轻栀的语气吓到,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觉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忆在崇州人生地不熟,怕耽误了县主的要事……”
南轻栀自小在南家看过无数争斗。
她只需瞧上片刻,就知道袁觉忆起了疑心,现在这是想说两句好话糊弄她呢。
真是可笑。
南轻栀从椅子上站起,走到袁觉忆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将嗓音放得轻柔:“你既已决定跟随我,就应该信任不是吗?这么长时间我可曾亏待过你什么?不过我也不逼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对你到底有没有好处……”
在轻缓温柔的声音中,袁觉忆的表情平和下来。
眼神也亮了不少。
“县主说得是,是觉忆太过狭隘,此次若是能帮陛下解决心头大患,那么想必国师大人也会对觉忆另眼相待……”
说着说着,袁觉忆两颊染上绯红。
竟是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看到她这副模样,南轻栀心中越发鄙夷,“自己知道就好,也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我会叫人去找你。”
“是,县主,那觉忆就先回去了。”
说完,袁觉忆面色含春地朝南轻栀行了礼,飘然走出房间。
“真是蠢货——啊!”
南轻栀嗤笑地骂了一句,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啃噬的剧痛,她倒在地上挣扎到床前,从床后暗格中取出一颗药丸服下。
缓了很久,才喊了下人进来替她更换寝衣。
她看着镜中略有苍白的脸,轻轻抚上心脏的位置,多了几分焦躁。
离大人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那东西若是再找不到,恐怕不会炼制解药给她服用,这东西虽能给她特别的能力,但要她的命也极为容易,若没有解药……
“嘶!”
南轻栀想到这身子颤了下,头发便被婢女拽掉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