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太太这番话里,多次出现将军府。
目的不过就是提醒刘总管,莫要忘了,她们可是皇帝手下得力的干将。
若是不给她们这个面子,外面围观的老百姓,定会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传出去,到时可是不好看。
这些都可以不管,最重要的,就是会影响刘总管的前程。
可刘总管并不吃南老太太这套,见她毫不客气,刘总管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您这话说的,莫说府上两个老爷,就是从小辈里边儿挑,也不用他们上战场,刀叉剑戟随便会一个就行,咱家没看见谁有这个本事,方才可都老老实实跪着呢,您刚说什么,替陛下办事?”
说到这里,刘总管表情从疑惑变为可惜,叹息继续道:
“您府里的老爷少爷们,连南家立族之本都快丢了,拿什么替陛下办事?若是再把这强抢御赐之物的名声传了出去……”
刘总管顿了顿,无视南老太太铁青的表情。
用他尖尖的指甲,点了点府前的两摊肉泥,“该是什么下场,瞧见了吗?”
话音落下,南老太太面色褪成雪白,忙不迭点头:
“明白明白,刘总管您这是误会我了,棠丫头仓库潮湿破小,我想着帮她先放着……既如此,你们便随意吧!”
南老太太将她最后一点希望,放在指出南晚棠仓库潮湿这里。
希望刘总管能顾忌赏赐的保管问题上,改变主意。
结果发现刘总管对此并不在意,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箱赏赐被抬走,直至消失不见。
她才虚弱地扶着吓到半死的嬷嬷,踉跄逃走。
望着四散而去的南家众人,南晚棠向刘总管行了一礼:
“今日,多谢刘总管出手帮忙。”
刘总管转过身,再次堆起笑脸,“您果然是个聪明人,咱家还要准备国宴的事宜,替您搬完东西,便要回去了。”
看到队伍空手返了回来,南晚棠将他们送出府门。
回院路上,在南晚棠没看到的地方,袁觉忆寒着脸从暗处走出。
死死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扶着袁觉忆手臂的丫鬟,脸上是为难的表情,“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老爷派人传话,大少爷的债主又上门了。”
闻言,袁觉忆表情越发难看,恨铁不成钢地道:
“父亲母亲就是太纵着大哥哥了,这些年都替他还了多少债,今非昔比,京城和江南可不同,哪里有那么多银子给他?”
丫鬟眼睛咕噜一转,“小姐,方才南晚棠的赏赐可是不少,我们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从她们旁边传出两声脚步。
袁觉忆立刻瞪了丫鬟一眼,转头看去,见到来人一愣,“原来是瑞希县主,觉忆见过县主。”
说着,连忙行礼。
“无妨,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南轻栀抬手虚扶。
听到此话,袁觉忆疑惑地直起身子,“找我?您在此处是专程在等我吗?”
袁觉忆刚刚说完,便看到南轻栀毫不犹豫地点头一笑。
正巧一阵微风吹过,将她宝蓝色挑花长裙,与齐腰发丝吹起,说不出的仙姿卓绝,叫人难免心生羡慕。
正在袁觉忆有些出神之时,南轻栀轻声开口:“觉忆姑娘心悦国师大人,想嫁给他,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