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爹爹最宠爱的妾室,她自己当然过得极为尊贵。
从小她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哪里有人敢给她脸色看,南轻栀就算空有个“瑞希县主”名头又如何。
平时南轻栀根本不敢惹她,私下里见了面都是躲着走的,生怕惹了她。
方才也是南轻栀看出她喜欢云光锦,给她出的主意。
南轻栀说得没错,那蹄子有什么资格穿云光锦,她不过就是照办而已,现在竟是要被摁在凳子上,当着众人面前挨打吗!?
这怎么行,她还要嫁入高门贵府里当正妻呢。
绝对不能这么丢人!
正在她焦急之时,看到南轻栀跪在众位女眷当中,忽然抬起头,往一旁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
她顺着看去,惊喜看到原来母亲也在这里!
“娘!娘你救救蕊儿啊,蕊儿就是一时气急才如此啊母亲!”
见着人的同时,南千蕊为了不挨打,直接丢了她往日的柔弱形象,拼了命嘶喊的求救声响彻南府。
能让这周围所有人都听到。
听见炸耳朵的声音,南晚棠忍着不适感,也朝南千蕊喊的方向望去,看到南千蕊喊的那个人露出惊慌的表情,不由一笑。
刘总管大约是没看出什么,见她笑了,才不解问道:
“贵府二夫人不是常年称病不出,难道您将她也顺手治好了?”
闻言,南晚棠眨眨眼,好一个“顺手”……
“自然不是,”南晚棠否认,“近几个月,我连二叔母的面都还没见到过,她叫的,是自己的生母。”
听到她这么说,刘总管也笑了:
“一个用来伺候主母的下人,也配被称作“母亲”,这事若是被捅到陛nbsp;刘总管这话里的威胁之意,占了个十成十,丝毫没有留面子。
一听这话,南老太太面色慌乱,给刘总管不住磕头,“刘总管,此事就交给您处理,只要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啊!”
几句话的功夫,南老太太已经一连磕了数个。
刘总管看都没看,而是转过身来,笑眯眯地望着南晚棠。
“二小姐,对付这种人,须得用雷霆手段,但身份配不上手段时,便没人服你听你,这庶女不就是个例子,您说是与不是。”
听出刘总管明显话里有话,南晚棠颔首,“受教了。”
南晚棠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有些嘀咕。
连在南家可以让南老太太磕头的太监总管,也是季无忧那边的人,既已权势滔天,那还要她做什么?
难道说南家……或是她身上,有季无忧想要的?
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刘总管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那里有什么说教,不过是看得多了,有些感触罢了。”
说罢,刘总管再一招手,“路上寂寞,咱家特准你们母女做个伴。”
这个“特准”,大概没人想要。
在场的所有人,怕是就连府外面的老百姓,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默默给抬箱子的众位让开一条路。
二房的那个小妾还没等张口,便被捂了嘴拖走。
此时,南千蕊终于回过味来,疯狂朝着南家的方向大喊:“你这贱人,是你害我——啊!!!”
还没说完,一棍子已经狠狠打了下来。
看着南千蕊雪白的衣裙被鲜血染红,南晚棠不露痕迹地,向方才南千蕊喊的地方望去。
只见是南家的几位小姐,以及袁觉忆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