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场景又切换到下一个画面,另一个男孩子送了她一条新的裙子,另一个男孩子在树下弹吉他给她听,另一个男孩子带她去有趣的甜品店,另一个男孩子艺术节时默默陪在她身边,另一个男孩子出现在她的身边,给了她一个肩膀。
这个梦里,她是我,他是周寰,另一个女孩子是穆欣儿,另一个男孩子,是余华。
我缓缓睁开眼睛,痴痴地看着天花板,刚才做的梦真实又漫长,周寰啊周寰,你为何时时刻刻萦绕于我心。
门外有一阵争吵声传来,是余华和一个女人。
“你媳妇儿都怀孕了,还让她受这么大的创伤,她万一出点什么事你们怎么办,她已经打过一次胎了,这个孩子再没了以后就很难怀孕了,你媳妇这次算是命大,我跟你说,搞不好大人小孩都得没,你媳妇这次能保住孩子估计都是三生积德了你知道吗。”中年女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医生,她怀孕了?”余华问。
“对啊,有些日子了,哎我说你这丈夫怎么当的啊,媳妇儿怀孕了都不知道,怀孕以后还行过房是吧,你们现在年轻人这种事情不能考虑一下后果,欲望不能发泄是吧,那一下子重要还是媳妇儿重要啊,看着你挺好一小伙子咋这样,男人啊,别老是忙忙忙,有事多管管自己媳妇儿。”中年女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而余华只是应着。
我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刚咳嗽了两声,余华便猛的推门而入。
“七夕,你醒啦?”余华温柔的看着我,声音里满是欣喜,我嗯了一声冲她挑了挑眉毛,他和医生打了个招呼后,径直走了过来。
“七夕,你怀孕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像极了四月的春风。
“我知道的,余华。”他听了我的话之后一愣,眉眼间又恢复了温柔,他帮我掖了掖被角,“七夕,我帮你联系医生,我们打掉。”
“可是,我不是如果没了这个孩子,就很难再怀孕了吗?”我平静的看着余华,余华抿了抿嘴,拍着胸脯说,“我负责。”
我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余华,这个孩子,我想生下来。”
我能感受到余华的两道目光,我接着开口,“你知道吗,我本来是打算打掉的,但是经过了刚才,我觉得,孩子有什么错啊,我不能剥夺孩子生存的权利,这太不公平了,而且我累了,不想再折腾了,这一切顺其自然吧。这孩子其实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我迷恋了周寰这么多年,不能只亏不赚吧,没准这孩子就是上天最好的恩赐。”我平淡的说着,神情特别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