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归山也许弄错了一件事情，这件事的中心其实并不是林渡月，而是陈明敏自己。

陈明敏转过头，早上起来精心画过的妆已经花了，她擦了擦脸，对池归山道：“这是低头吗？也许是的，毕竟以前无论你做什么东西，我都不会说安全词，甚至你要怎么做，我都奉陪到底。”

“池归山，你好像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想和你谈这些事情，谈开之后呢？我们已经分手了，成年人至少要体面一点分手吧？”

“何必弄得那么难堪？”

是啊，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或者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是为了爱情可以要死要活的年纪。池归山甚至不在乎陈明敏在外面和别人在一起，他现在来什么死缠烂打。

池归山道：“...我知道。”

他的手握拳握得很紧，也许有千言万语想要和陈明敏说，最后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池归山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忽而对惊恐未定的陈明敏道：“那个孩子是我的，对吗？”

陈明敏看着他，抿住唇没说话。

其实也无需要再接着说下去了，陈明敏可以说那是谁的孩子，在那个时间段，在那个地方，她和谁在一起过，池归山最清楚不过了。

因为他是当事人。

池归山道：“当年的婚约，是我不对。”

陈明敏没理他，倒是林渡月盯着他，听男人继续道：“但是我没有和她结婚。”

林渡月怀里的陈明敏越发颤抖起来，前者看着池归山道：“我报警了，你想以私闯民宅被请出去吗，池总？”

她的意思已经足够威胁，是清楚告知池归山，别折腾下去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池归山冷冷抬眼看林渡月，也许是最近见了很多更瞧不起人的人渣败类，对于池归山这种的眼神威胁，林渡月已经可以做到无视了，甚至她还可以抬起手，指了指大门口，“您请这边走，应该认路吧？”

男人转头离去，而在此过程中，陈明敏没有说一句话。

池归山的解释来的太晚了，更何况，如果当初他们没有结婚的话，那么那个孩子离开的时候，陈明敏又该找谁去求援呢？明明没有结婚，却不愿意来救救她的池归山吗？

她再次和池归山搅和在一起，也是因为听说池归山是单身。她被人逼着做不情愿的事情，男人救了她。

陈明敏一生风光，却碰上池归山，解救她，摧毁她。

让她成为阁楼上的疯女人。

林渡月抱住陈明敏道：“不要哭，我在你身边，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

就像那天在罗马，陈明敏和林渡月说的一样。

她们在彼此生命中起到同样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只有她们彼此会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