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自己来,这个方子你记住了,希望你以后都用不到。”
杨大夫跪在桌案旁磨墨,顺便看着纸上的一点点出现的药名,记在心间。
王瑶瑶听的一头雾水,但看他们师徒间的怪异,却又觉得这事挺严重。
严崇明回握住王瑶瑶的手,示意她安心。
朱大夫用另一个手抓住那只不听话的手,一张药方子在手上慢慢出现。
虽然字还是歪扭,但至少杨大夫他们能看清。
“朱大夫,我婆婆到底患的什么病?”
“这个,你们随我去后院,我再与你俩细说。”
三人来到朱大夫房间。
朱大夫的房间像一个实验室,各种瓶瓶罐罐堆满了桌子。
但二人无心欣赏,只想知道他娘的病。
“你娘这病怕是时日无多了,你们可要做好准备啊。”
一上来就是这么大一个晴天霹雳,着实把二人劈在了凳子上,回不过来。
严崇明强忍着情绪:“朱大夫,我娘到底什么病?”
“你娘这病是因为之前那个房/事不洁造成的,她的br>
王瑶瑶打断:“朱大夫,什么是症瘕?”
“就是她的小腹里有一个肿块,郁结不散,且这个肿块越来越大,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了,往后去只会越来越严重,你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肿块?这放在现在现代来说不就是瘤子吗,长在小腹,应该是子/宫肌瘤。
这要是放在现代做个手术就没事了。
可在这里,不能做手术,似乎就意味着,这病救不活了。
严崇明不信:“不可能的,朱大夫,怎么会这么严重,我娘之前怎么会好好的,我们一点都觉查不出来?”
“你娘的腿没有知觉,腰腹部的感觉自然也迟钝些,平时疼起来,倒让她没有那么痛苦,可现在已经是晚了。”
王瑶瑶颤抖着嗓子问道:“那她还有多少时日?”
“最多半年,或许三个月。”
好家伙,这是癌症晚期病人,最常听到的话啊。
王瑶瑶简直不敢想,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就被人定了她的死期。
这人还是她穿越过来,朝夕相处的人之一。
这叫她怎么舍得,怎么忍心!
该死的拴柱,看来当时那一顿揍还是太轻,合该抓起来,好好折磨一番。
二人从朱大夫房里出来,都有些浑浑噩噩,觉得这就是一场梦。
或许醒了,严宁还站在院子里,中气十足的叉腰骂人。
或是坐村口一众妇人间,晒太阳,拉家常。
或是一本正经的跟别人炫耀身上穿的毛披风。
王瑶瑶第一次觉得,哪怕是严宁的骂声都格外的动听。
严宁已经睡着,很是安稳,但眉间似乎粘着几丝疲惫。
王瑶瑶把严崇明叫出来,商量对策。
“小明,咱带着婆婆去城里吧,叫张大夫瞧瞧,他看的病人多,说不定有什么办法呢?我这银子也够再买一根人参的。”
严崇明同意道:“成,等我娘醒了咱就动身。”
说是去找张大夫,王瑶瑶心里很清楚,这样的肿瘤长到一定尺寸就是恶性的。
现代也无法完全根治,只是手术加化疗,延长寿命罢了。
可还是寄希望于张大夫,或许真的有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