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微微抬眸,施芜如今看着已经大好了。
这不过就几天而已。
“公主。”
施芜咬牙,神色间是恭敬和温和。
“不怪我了?”
沈清刻意的扯了扯嘴角,冷笑连连。
“公主责罚我,是我犯了错,我哪儿敢怪公主。”
施芜藏去眼中恶毒的光。
她哪儿敢怪她,她只是想要看见沈清的尸体而已。
施芜这几天,一直在细想。
虽然她现在在沈清的身边,但是沈清根本不让她近身。
她想给沈清下毒,简直是如同做梦一样。
但是若是,换一个方法,那便是不一样了。
施芜的心中划过一丝冷笑。
施芜,楚沫,一个都别想活着。
“红玉,教教她,在面对主子的时候,该如何自称。”
既然施芜主动卑微成这幅模样,那沈清便是要赶忙抓住机会。
红玉脸上难得的漏出笑容,“下人面对主子,自然是要自称奴婢的。”
奴婢……
施芜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让她一个曾经贵为公主的人,现在对着沈清这个山野村妇叫奴婢。
施芜的心中里现了一丝怨恨。
反复的想自己的计划,她才认了下去。
扯出一抹笑脸,施芜叫的不情不愿,“奴婢有事要告知公主。“
“说。”
沈清傲然的抬手,居高临下。
施芜咬牙,“公主是不是察觉了,前几日,于国公主来找过我。”
闻言,沈清慵懒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改变。
她要干什么?
联想到施芜前几次出卖别人将自己撇清的案例,沈清不得不防。
沈清没说话,沉默了半天。
长久的沉默,给人无限的压力。
施芜咬牙,这个沈清,现在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公主,你就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施芜以为,沈清必定会对这件事好奇。
“你若是愿意告诉我,我自然会知道。”
沈清的语气淡淡的。
这样的弯弯绕绕,让祝鱼心烦,“你若是不说,便滚回去做差事。”
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沈清还要清点嫁妆呢。
施芜暗自咬牙。
沈清爬到她头上就算了。
现在就连沈清身边的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侍女,也敢趴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好,那既然这样,那就一个也别放过。
“你说吧。“
沈清适时的挥手打圆场。
她到真的想知道,施芜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那于国公主,是想让奴婢对公主下手。”
施芜轻声开口。
沈清微微挑眉。
她果然又来出卖人了。
怎么,是觉得她已经知道了所以不好处理,还是说,想以此来换取平安?
不管是哪一样,对于沈清来说,都是不屑至极。
“哦?那现在你来告诉我,是为何?”
沈清微微挑眉,神色间看不清情绪,“你答应了吗?”
沈清的心中闪过狐疑。
她这是答应了吧。
必定是答应了,否则,定不会如此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