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芜好了?”
大婚前夜,沈清整理着嫁妆,略懵。
“她那伤口我远远的看过的,没个十天半个月如何能好,再者,她那娇气的样子。”
沈清觉得事有蹊跷。
“许是有人给她送了药膏吧。“
祝鱼百般无赖的开口,“看着她最近没什么动作。”
沈清冷笑一声。
没什么动作,自然是因为在养伤。
“既然她伤快好了,那这段时间,咱们就不得不多注意着些。”
伤好了,施芜也该有所动作了。
沈清本就是故意激怒施芜,如今自然也是心中没有半分害怕。
“小姐即将大婚,我是想不明白,小姐为何要在她身上大费周章。”
按照祝鱼所想来说,沈清对施芜的关注度未免太高了。
“你不觉得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是隐患吗?”
沈清微微挑眉,“皇上送过来的人,稍有差错我都会……”
沈清顿了顿,叹了口气,“你们就没觉得,皇上找回我之后,其实并未多在乎我。“
皇上在乎的,是元晴皇后,还有那个元后女儿。
他的感情都给了施芜,对沈清也只有仅仅的愧疚。
沈清敢说如果她让施芜出了点什么问题,皇上明面上许是不会多说什么,但暗地里,未必不会有什么想法。
这就是皇上而已,这么久的相处,她早已明白。
“我总要寻个法子,好打发了施芜。”
沈清的话让祝鱼陡然明白过来。
“小姐的意思是,总要有个施芜自己犯错的法子。”
皇上虽然对施芜犯错一再包容,但是这也是底线了。
如果施芜自己不珍惜,那便是怪不得任何人。
祝鱼明白了。
只是,一想到自家小姐哪怕被皇上认回来了,还是要如此憋屈,不免心中难受。
“小姐,苦了你了。”
做了公主,还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没事。”
或许是因为曾经是山匪的原因,沈清对这些事的容忍度还挺高的。
“去盯着吧。”
沈清对着祝鱼挥手。
祝鱼现在的身手,最适合盯着施芜。
“小姐。”
红玉低着头来到沈清身边。
她对着祝鱼挥手,“祝鱼,你且先别去。”
“咱们那日走后,听闻有小宫女看见,楚沫去了施芜的房间。”
红玉小声开开口,“左不过是在咱们宫中,她这么明目张胆的,也是不怕被发现。”
“现在施芜在哪儿?”
沈清微微侧目,开口。
“似是没见着人了。”
沈清微微沉吟,“去找找。”
她这话是对着祝鱼说的。
施芜最近虽然在沈清身边做侍女,但是也倒还算是较为自由。
毕竟沈清用不着她什么,也不敢用她。
说起来,这也是沈清在有意放任施芜。
“小姐,施芜来了。”
祝鱼刚走到殿外,又折返回来。
沈清微微挑眉,“嗯?”
主动送上门来,沈清还是第一次见。
“要见吗?”
“当然要见。”
沈清微微挑眉,“我的侍女来找我,我为什么不见?”
她倒要看看,施芜究竟要做什么。
这段时间,施芜做的事情,已经让人觉得,她能够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了。
祝鱼应了声退了出去,不多时,施芜来到沈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