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时宜无法控制地喘着粗气。
紧张与恐惧的情绪仿佛扼住她的喉咙。
但她还是极力地保持镇定,用余光观察着所处环境。
一间空得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房间,墙壁掉了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腐的气味……
谢时宜对这种气味并不陌生,很像她那个破败的家里的气味。
刚才在车上,谢时宜判断这个黄毛至少有两个同伙,而眼下,房间里却没有别人。
也许……这不是一场常规的绑架?
谢时宜定了定心神,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男人忽然凑近,捏住了谢时宜的下巴,眼里色眯眯的,舔了舔嘴唇,“当然是要你啊。真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漂亮,小身板够烧的!”
“把哥伺候舒服了,哥就放过你。”
他视线下移,落在了谢时宜的细腰上。
谢时宜的心口骤然发紧,她忍住恶心与厌恶的情绪,试图与他周旋,拖延时间。
她出发时给苏慧心发了短信,还附上了出租车的车牌号,如果苏慧心一直没有等到她,一定会着急的。
一定会的……
“大哥,劫色哪有劫财舒服啊。”谢时宜挤出一抹笑,说道,“有了钱,再凭借大哥的人格魅力,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肯定有人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不过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不要也罢!”
谢时宜惴惴不安地盯着黄毛男人的神情。
“咳咳。”她作势干咳了两声,“说实话,我其实和你同病相怜,一片真心负错了人,染上了那种病,那男人甩给我一笔钱后就对我置之不理……我和你一样,讨厌那些有点臭钱就不把别人当人的人!”
“什么病?”男人眉头一皱。
“……艾滋。”
她也在赌。
男人的家境很一般,应该是社会底层。
但他却在收费昂贵的私人医院门口明目张胆地实施绑架,再加上他之前那番仇富的言论,谢时宜便脑补了一番他被嫌贫爱富的女人甩了,便将怒火撒向别的女人的戏码。
只要能触动他,就有周旋的余地。
果然,黄毛男人的神情有所松动,眼神也不像刚才那样猥琐了。
“你说的是真的?”男人问道。
谢时宜连连点头,“真的……大哥,我有病,你要是和我那个,你也会染上的,不值得。还是要钱吧……”
男人盯着她的脸看,沉默了一阵,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谢时宜畏惧地往后挪了几步。
“哈哈哈哈……你把我当傻子啊!”
谢时宜再次绝望地闭了闭眼,她果然不擅长撒谎。
男人猖狂地叫嚣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男人突然卡壳。
谢时宜眼里透出一丝茫然,对这种情形感觉莫名熟悉。
好像以前她快要忍不住说出什么秘密时,就会突然卡壳。
可不等她细思,男人突然暴虐地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拖起来,扔在了那张硬板床上。
背脊被狠狠一撞,剧烈的疼痛令她大脑一片空白。
“唔……”她痛苦地哼着。
“妈的!敢耍老子!”一边怒骂着,一边伸手撕扯谢时宜的衣服。
“呼……”谢时宜咬紧牙,死死地盯着他,眼神绝望中又带着愤恨。
男人一时解不开谢时宜的衣裳,又看到她那副死倔的表情,怒上心头,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妈的,穿得什么破衣服!”男人骂骂咧咧的。
谢时宜的头被甩得一偏,悬在床边。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床边的地上,有一个空啤酒瓶,忽然又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