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慧心平时说的话做的事很怄人,但是如果苏慧心钻了牛角尖,自暴自弃的话,她就连这个妈妈都没了。
她不想这样。
“妈妈,你先别冲动,这两天我就会找机会来看你的,放心吧。”谢时宜信誓旦旦地说着。
“那你一定要早点来哦!”
谢时宜并没有注意到苏慧心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急不可耐。
“知道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尽管谢时宜对苏慧心的要求感到有些为难,但好歹也是将她从总是想起顾承凛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在银杏公馆待腻了,她也想出去放放风。
虽然蒋芸对南苑的佣人吩咐过,不能让谢时宜出去,而且阿霜对她也盯得比较紧。
但经过几日的观察,谢时宜早就找到了漏洞。
擅自离开不妥,但谢时宜很想得到苏慧心的当面道歉,无非就是到时候回银杏公馆的时候被骂一顿,她做好心理准备了。
于是,谢时宜便找到机会,在所有人都懒散放松的时候,离开了南苑,离开了银杏公馆。
坐上去往私人医院的出租车时,谢时宜就给苏慧心发了信息。
出租车驶离,路两旁的银杏树叶有些已经挂黄,更令谢时宜对入秋这件事有了实感。
她怀孕竟然也有两个月了。
私人医院离银杏公馆不远,谢时宜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
她下了车,往医院里面深深地看了一眼,想着待会儿苏慧心道歉时不要那么快接受。
不能总是让她拿捏。
突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强势地闯进谢时宜的耳中。
她忍不住抬头看去。
一个满头黄头发的年轻男人将摩托车停到了她的跟前,朝她吹了吹口哨。
“美女,一个人?”男人轻浮地说着,痞气十足。
只是一个搭讪的男人,谢时宜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不予理会,坚定地往医院走去。
突然间,她眼前一黑,鼻腔涌入一股难闻的腐朽气味,她抬手抓住蒙在脸上的异物,是麻袋!
“救……”她求救的声音还没有喊出来,勒紧口鼻的窒息感瞬间攥住了她。
有人隔着麻袋用胶带缠住了她的口鼻!
还没来得及挣扎,下一秒,她就像一袋货物被粗暴地摔在车厢。
“温柔点,是个大美人呢!”刚才那个黄毛男人语气依旧轻浮。
在谢时宜的惊恐绝望之中,车子发动驶离。
每一次颠簸都让她的恐惧更深一分,嘴被封死,只剩绝望的呜咽在喉间滚动。
她居然在医院门口被绑架了?
这伙人是随即作案还是蓄谋已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时宜感觉自己被抬下了车,然后又被扔在了地上。
嘴上的封印一扯下,谢时宜就迫不及待地喊道:“你们要多少钱,我给!我给!”
她的声音因惊惶而颤抖,却一直用指甲掐着指腹,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此时此刻,她只想破财消灾!
套在头上的麻袋被扯开,重见光明的谢时宜与黄毛男人四目相对。
男人笑得邪气。
“得了,我知道你有钱。”男人满不在乎道,“但老子最讨厌的就是有点臭钱就目中无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