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摸着胡子,若有所思:“我看这事儿还得你亲自前往县衙,与县太爷交涉交涉,据我了解,县太爷常年患有头风,一到深秋这病症更甚,头疼欲裂,每每到这时候县太爷总是会来到医馆调理。”
“这一次你就主动送上门去,为县太爷治一治头风,要是能治得好,县太爷或许还能赏你,能否成为县太爷的挚友,可就要看你这一次了。”
治病救人这不是叶海林的长项。
叶海林转念一想,他这话不妥,心里头七上八下:“道不送挂,医不叩门,我这主动送上门去算什么事儿?”
“事情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你还犹豫什么,这样,过两天县太爷很有可能就会来医馆,等他来了以后,我立马叫人去唤你来给县太爷瞧病,这总成了吧?”何安笑着给他断了杯茶,两三又聊了几句。
傍晚时分。
叶萝、叶海林回到家中。
一阵菜香味儿扑鼻而来,父女两人却毫无食欲。
谨言见他们二人扒拉着脸,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打量着父女俩。
叶菱是个痴儿,困了睡,饿了吃,无拘无束,不在乎这些坐在板凳上大快朵颐。
易晚撑着腰顶着个肚子走到他们二人跟前:“海林,咋了这是,出去了一天也没见着你们去平安堂,病人来了一拨又一拨,你们父女俩可倒好,一整天连平安堂大门都未进,你们做甚去了?”
“娘亲可知大伯开了一家永安堂药铺,这药铺当中有一半儿是县太爷内侄的,大伯这是搭上了县太爷这艘快船了,按理说这也没什么,他想做甚与我们无关,但大伯现如今越发猖狂,竟是请县太爷帮忙打击平安堂,打击爹爹!”叶萝愤愤不平,要不是爹爹拦着,她非要去教训叶昌林一顿不可!
说是兄弟,哪有叶昌林这样落井下石的。
易晚闻声,笑面如魇:“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小人得志便猖狂,这是难免的事儿,他想要霸占咱们的生意,就让他霸占好了,只要他吃得下,不怕撑,咱们何必去管他。”
“小阿萝可不要忘了,先前你大伯他不是没有做过生意,平安堂差点断送在他的手中呢。”
一番话,与叶海林的如出一辙。
夫妻两人的想法一致,都想着等叶昌林自取灭亡。
这样的等待,可不是叶萝的做派。
不立马将叶昌林给弄死,已经是叶萝仁慈,可现如今眼看着叶昌林有可能死灰复燃,将来还要挣大钱,就像是上一世一样恃强凌弱,给他们一家子人罪受,便是和叶萝的想法大相径庭。
她的重生也将会没有任何的意义!
坐以待毙,这不是她的性子!
叶萝面无表情,沉声道:“爹爹和娘亲咽得下这口恶气,阿萝可咽不下!他们是如何对待咱们家人的,阿萝此生此世是要铭记于心的,爹爹,大伯如此猖狂,先是诓骗爷爷,拿了爷爷一生积累的银子,现如今又与县太爷内侄合作,剑锋直指咱们家,咱们不可无动于衷,任人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