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不能胡说!”
叶海林下意识的制止叶萝:“你大伯他再怎么狠,还有你爷爷看着他,将来不会伤及咱们,现在就按照你何伯伯的话,先等一等,等县太爷前往医馆后,爹爹再给县太爷瞧病,好歹请县太爷不要干预商贾。”
说出这番话叶海林也是无奈,毕竟县太爷是一个怎样的人,叶海林尚未可知。
只有等待,兴许将来还会有所突破。
“好啦好啦,大家都饿了,就先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吃饱了饭再去想,”易晚催促着两人,招呼谨言、赵德洪来一块吃饭。
夜明星稀,叶萝忧心忡忡。
当天晚上叶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旁的姐姐叶菱睡得深沉,叶萝蹑手蹑脚的下床,穿上鞋走了出来,本想着在院子里坐一坐排忧解难,不曾想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台阶下,似乎正在想些什么。
叶萝凑了上去,绕到谨言身后,重重的一拍他的肩膀:“言哥哥,你在想些什么?”
“想你和你父亲何时被叶昌林之流害死,”谨言直言不讳。
此言一出,叶萝心口咯噔一跳。
看来不仅仅她这样想,就连谨言这个旁观者也看得真真切切。
叶昌林一旦得势,将来必定不会放过他们,说不定现在叶昌林就在想如何害死他们,让他们父女俩死去,再也不能和自个儿作对。
“言哥哥,你怎么会这样说?”
叶萝装傻,坐在他的身旁,扬起笑脸实则心里头却是郁闷的慌。
别人都看得明白,更何况是她这么一个活了两世的人。
做了三十年的阿飘,叶萝对死早已经不忌讳,她唯一放不下的是爹娘,不愿意再让他们重蹈覆辙,总而言之,她活着就是改变上一世的惨状。
谨言侧眸督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你这么聪明又怎会看不透这些事情?你大伯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为了叶家家产,如今他最大的羁绊就是你爹爹,这些时日你得罪了他们夫妻,他们又怎会让你安然无恙的活着?”
“言哥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叶萝心情沉重,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想他刚才说得那一番话。
的确要想改变现状,首要对付的是叶昌林夫妻,而这也是他们最大的顾虑。
人无害虎意,虎有害人心。
叶昌林夫妻从来都不是善茬,也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从一开始叶昌林就想着害死他们,让他们再也不能与己作对。
谨言沉声道:“你不是聪明,这点事你应该能应付的过来,我的问题你们都能解决,按理,你们的事解决起来应该更加容易才是。”
叶萝撇着嘴:“不说就不说嘛,干嘛含沙射影,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他们要是太过于安静了我反而不习惯,不怕他们太强大,手段太过恶劣,就怕他们从此以后安分守己不争不抢!事情我早就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开始暗中调查叶昌林夫妻!这么短时间之内开设药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
“除此之外,你应该再想想法子如何能让你爹爹成为坚不可摧的人物,要想在永安县真正站稳脚跟,除了增强自身能力以外,还有一事格外重要!寻找同盟,寻找有权势的靠山!”
一番话正是说到了叶萝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