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还吃了我的冻果,你还记得怎么吃,哈,太好了,你终于好了。”李清跳过来抱住林鸾。
林鸾看了看桌子上被吃了一空的壳,骤然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有了恢复记忆的实感,好像脑袋里有一处涨得厉害,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得。
“小青梅?”林鸾把自己瞬间想到的一个词说了出来,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又紧了紧。
“对啊,我是小青梅。”李清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终于你是你了。”
林鸾觉得此时的情况挺有意思的,如果此时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出现,她似乎会出现更多的记忆。
“鸾儿。”司马修文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向那个现在笑颜如花的人走去。
“你,”林鸾眼睛定定地看着司马修文,看着对方眼中燃起的火焰,她说,“你不是去换衣服去了?怎么还是这一身。”
司马修文差点摔了一跤,暗想,原来还没想起自己来。
“好了好了,清儿,让鸾儿喘一口气。”族长从激动中恢复过来,变回了从前的严肃脸。
林鸾想起自己的那个冒出来的称呼,老爹,莫非这个人是自己的?
“不错,”族长似乎猜到了林鸾的想法,“我们有血缘关系。”
林鸾对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爹不知所措,如果她没记错,自己还被这个族长威胁过,哪有那么严肃的老爹?还有,刚才的激动脸早就消失不见了,现在这个样子哪有老爹的样子?
“别想着因为你是我的孙女,我会手下留情,在我心里,部落要重于你。”
林鸾突然想起了他们说过,自己的父母是服毒的,难道就在自己父亲是部落族长的情况下他们还是选择了服毒自决?难道这就是他们对整个部落的责任?
“你的记忆现在只是偶然会冒出来,等到了七日,那些蛊被喂饱了,自然会把你原来的记忆吐出来,到时候,要负荆请罪也好,要临阵脱逃也好,都由你决定。”族长转身离开,“这是你的父母最后的心愿。”
族长走后,正剩下李清和司马修文在林鸾身边,她看着二人明显为自己高兴的脸,自己却好像被束缚了一样,原来自己之所以可以有选择的权利还是自己没有见过的父母给自己争取过来的。
族长老爹说的痛苦并未出现,自己除了脑子里的肿胀感外并没有其他不适,李清不知道会有什么症状,但是据她的诊断,林鸾的身体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十分的健康。见此,司马修文稍稍放心了些,看着林鸾的时候笑容也多了起来。
林鸾却被这笑容饱受困扰,不知为何就是看的不自在,总是有一种想要找茬的冲动,但是此时司马修文不知道吃了什么药,面对自己偶尔的挑衅,一概收下,就好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得不到半点回应。
“喂,司马,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看我?”林鸾实在忍不下去,终于问了出来。
司马修文笑容咧的更大,笑眯眯地看着林鸾,却是不答。
“你真像个狐狸!”林鸾嘟囔了一句。
司马修文听得却是十分的入耳,这句话,就仿若那三月的春风,吹开了他内心重重的阴霾,连日来的紧张和担心以及挫败感都被吹开了。
林鸾被司马修文弄得不知所措,只好避开他,不跟他对视,她看着司马修文的眼睛,会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十分的不爽利。
接下来的几日,司马修文继续着奇怪的举动,林鸾对其总是躲着,这几日晚上,她总是做噩梦,虽说白日里自己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恢复,但是一旦到了梦中,她总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几日下来,眼地下乌黑一片,被李清笑了好久。
林鸾现在跟李清十分的熟悉,虽然还未完全想起来自己跟她是如何一步步长大的,但是已经有了友人的熟悉感。
眨眼到了这七日的最后一日,林鸾整日担心自己的身体,既想要那痛苦快点过来,别让自己这么平白担心着,又担心自己能不能忍得过去,纠结的忘记了时间,在李清的陪伴下很快就到了夜晚。
“我这是不是就好了?”林鸾问李清,“族长老爹是不是骗我的?一点都不疼。”
李清也答不上来,“这不是挺好吗?一点都不疼就能恢复。”
林鸾却觉得不妥,虽然比起以前自己记起了一点东西,但是远远不够,自己要的是能够扳倒林朝安的证据,是那在北朝政局中发挥作用的那四年,而不是现在这一点半点的记忆。
林鸾无奈叹了口气。
李清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自然不知道林鸾的想法,只是尽自己所能,让她暂时忘记,她想起曾经林鸾走之前曾经交给自己的一件物事,虽然族长老爹交代了不恢复记忆不能拿给她看,但是已经是最后一日了,应该没关系了。想着这些,李清让林鸾等一会儿,自己去拿一点东西回来。
“看,这是你走之前给我的。”李清很快跑了回来,把从自己帐篷拿来的一件东西递给林鸾,“你说这个可以射中百米外的鸟雀,我试验过了,不过只成功了几次,可能是我力气太小了。”
林鸾接过被包的好好的那件物品,一点点打开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一点点露出他原本的样子,看到熟悉的弓弦的时候,林鸾感觉自己脑袋里似乎也出现了一条弓弦。
“原来是你啊!”林鸾喃喃道。
“我保护的挺好的,弦也没换过。”
林鸾透过这弓弩,突然觉得这有千斤重,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越勒越紧,越勒越紧,直到蹦的一声从脑袋深处传出来,林鸾睁大着眼睛,整个身体倒在了地上。
“喂,你怎么了?鸾儿,你别吓我。”李清被吓了一跳,怎么突然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