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都是惊骇，他没想到楚王说动手就动手，竟然敢提着椅子就朝着皇上砸过来。

皇上也被唐楚凡这一下吓到了。

“唐楚凡你放肆。”

“我还有更放肆的，你说你后悔了？想见我娘？你有这个资格提我娘吗？我娘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一个杀人凶手，现在来说什么后悔了，想去看我娘？”唐楚凡双目赤红的看着皇上，眼中是森寒的杀意。

他的眼神让皇上清楚的意识到这个时候的唐楚凡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没有开玩笑。

“朕只是想去给你娘道歉。”

“想道歉？给一座坟墓道歉？你想道歉那就去把你对我娘所做的一切都尝试一遍，然后去黄泉路给我娘道歉吧。”

“不，我娘大概不想看到你，你也不要去脏了我娘的轮回路，你不配说什么道歉，你也不配被我娘原谅。”唐楚凡狠戾的说道。

皇上呆呆的看着唐楚凡，他以为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在唐楚凡的心中应该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

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可当唐楚凡发怒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唐楚凡从来没有忘记过母亲的死。

“从我娘嫁给你到她去世，被让人打了一共三百板子，除此之外，皇后对她的惩罚更是多不胜数，还有你对我娘的伤害跟羞辱，你觉得你哪一样能还给我娘？”唐楚凡看着皇上讽刺的说道。

“伤害我娘，亲手杀了我娘，过来几年轻描淡写的说一句知道错了，你后悔了，就想让我娘原谅你？凭什么？”

“我娘明明能有更好的人生，就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才会有这样的后果，你娶了我娘又伤害我娘，不相信她，任由别人欺负她，帮着其他女人一起打她，你的所作所为配吗？”

唐楚凡的话让皇上想到了那些年他对琼妃的伤害。

他总是告诉琼妃只要他当上皇帝就好了，可当上皇帝之后所有的伤害变本加厉。

而这些伤害几乎是他给琼妃带来的。

唐楚凡站起来，目光森冷的看着他：“不要去打扰我娘，否则我……杀了你。”

说完直接离开。

皇上瘫软在椅子上，因为唐楚凡的话，脸色苍白的可怕。

之前没人提起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对琼妃的所作所为也没那么过分。

可真当有人提起的时候他才知道不是自己不过分，只是没人敢说而已。

今天听到唐楚凡说的这些话，他自己都会觉得心惊肉跳，甚至觉得这些事不是自己做出来的。

可事实如此，这些事就是他做的。

每一样都是他亲自吩咐，或者默许的。

他知道唐楚凡没有开玩笑。

如果他不顾一切去看琼妃，被唐楚凡知道之后，他真的会不顾伦常弑父弑君。

边上的暗卫跟太监总管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头站在边上。

他们都没料到唐楚凡会直接在皇上跟前发火。

而且一点儿脸面都没留给皇上。

甚至说要杀了他。

这不管是什么话放到别人身上都是杀头的大罪，偏生皇上对他愧疚。

对琼妃愧疚，除了看着他离开，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