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奚鸢与翟睿霖两人是毫无意外的不欢而散。
下车之后,两个人的神情都变了。
无忧把这变化瞧在眼里,可是疑惑却是堆在心里。
原以为这次一同出席后,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人的关系会更好一些,不成想,不仅没有缓和,反而还雪上加霜了。
回到夜合宫,薄烟瞧见奚鸢神色的异样,低声地询问一二。
无忧就说了个大概,实际上无忧也不明白,奚鸢与翟睿霖为何每次都闹得不可开交,吵得不行。
但是无忧不清楚,薄烟一听便明白了八九分。
来海棠色的男人,就算是寻花问柳,也会为了一个姑娘争风吃醋的,何况是这帝王。
这天下全都是皇上一个人的,何况只是一个女人。这掌控欲占有欲自然比寻常男人更强,哪里容得下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牵扯瓜葛。
不然怎么会有后宫禁地,外男禁止入内的规矩。
晚间,薄烟与奚鸢上药的时候,那药膏已经所剩无几。
薄烟看着那手腕处的伤口,垂眸沉思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到:“娘娘,您……会在这个地方,过完这一辈子吗?”
奚鸢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听到薄烟的问话,微微有些错愕。
缓了一下神,然后方才回答:“那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听后,薄烟的话卡在喉咙里,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是,天下之大,可却莫非王土。
她是翟睿霖迎入皇宫的中宫之主,别说她是一国之母,就是后宫的妃嫔贵人,一入宫门就哪里有能够出去的。
那些被冷落甚至打入冷宫的人尚且没有出去的机会,何况她一个皇后,就是不见片刻都会有人知道的,更是不可能抽身离开。
薄烟替她上完药,将那药瓶放入怀中,蹙紧了眉头,垂眸思索了一番,抬头,“娘娘,如果您要在这宫里头待下去的话,我劝您……还是要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性。这后宫之中,谁大也大不过皇上,要是惹恼了皇上,别说是想要做些什么了,就是你要有个好点的清净日子也难啊。”
薄烟语重心长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