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鸢瞧着自己的**的身体,顿时脑子“嗡”地一声响。
就跟脑子废了一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单手环住了胸口。
另一只手,松开了尉谨宴的喉咙,抬手便是直接一巴掌落在了尉谨宴的脸上。
“啪”地一声,清脆又响亮。
打得奚鸢手麻,更是打得尉谨宴一阵错愕。
显然那神情也是从未有人胆敢如此对他动过手。
奚鸢立马转过身去,随手捞过那薄衫,罩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又不放心地又拢了拢衣领。
才稍微地敛了敛神,然后低头瞧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确认身体没有什么异样,才稍微地放下心来。
虽然她不经人事,但没吃过猪肉,总听过猪的传说。
那军营里全都是那些说浑话的糙汉子,也大概懂个一二了。
“你瞧什么?”尉谨宴撑着坐起来,单腿支起,那手肘搭在膝盖上,这动作,那腹部的肌肉更是紧绷,真是叫人垂涎。
“再吃亏,也是我吃亏好么?”尉谨宴白了苏奚鸢一眼。
他用舌头微微地顶了顶口腔内侧,“嘶”了一声,抬手轻轻揉了揉,冷哼一声,“你倒是回回都第一个!”
竟然敢打他?
他这前半辈子,可还没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打过他,何况是扇他一耳光!
就这女人一而再再而……
尉谨宴咬了咬牙,感觉真是一口气憋在心口,这感觉真是闷得很!
“你吃亏?!”苏奚鸢捂着那衣袍,听到这话,转头便是瞪着尉谨宴,一脸无语的神情。
却是目光移动时,不小心落在了他的胸口处,顿时瞳孔微缩,伸出手去,“你这……”
尉谨宴低头,瞧了一眼,立马抬手拍开了苏奚鸢的手,转过了身去,“怎么?方才没有得逞,如今饥·渴难耐就要上手了?!”
苏奚鸢:“……”
“我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瞧见了尉谨宴的后背,那横七竖八的刀伤,还有那一个一个的箭疤。
当即心口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她神情微敛,眉目半垂,情不自禁地露出几分心疼,“你背上怎么会这么多伤口?”
不是个琴师么?
不是武艺高强么?
怎么还会受这么多的伤?
奚鸢想问,但是却没有问出口。
尉谨宴没有回答,顺手捞过另一件薄衫披上,遮掩住那伤疤,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背上不也有,可不比我的少。”
闻言,苏奚鸢的手本能地曲手放向了后背。
手指轻轻地触碰,便又收回,低头陷入了沉默。
是的。
她有,确实不比尉谨宴少,又或者说,比他身上的伤多得多。
就是因为她也有这么多伤疤,所以才知道,那些留下的疤是要受多重的伤,时过境迁,那还是会留下深深浅浅不可磨灭的疤痕……
也正是因为她有,所以才清晰地明白,这伤,究竟有多痛。
都说世上从来不会有感同身受,过多的是所谓的同情和怜悯而已。
可是此时此刻,奚鸢看到尉谨宴那一身的伤疤,真的可以说是感同身受,就像是那些伤也一道一道地砍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甚至,她都不会傻傻地问他一句,疼么?
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