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王,而是我。
“我还没死?”沈蔚然动了动手,只觉得全身僵硬,“还是已经死了?”
“你若是死了,又如何能够看见我?”谢瑾寒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尽量平静的说道:“放心,没事了。”
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沈蔚然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苍白的唇瓣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意来:“还好王爷没有受伤……还好……”
听到这话,谢瑾寒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千言万语都憋闷在胸口,如鲠在喉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脚步声传来,谢瑾寒忙起身让道布过来,沈蔚然半睁着眼睛看着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犹疑的看向了谢瑾寒。
“是师父,放心。”他的声音好似天生带着一股让人安定的感觉,沈蔚然点点头,眼皮又支撑不住缓缓的合上了。
“让她睡一会儿吧。”见谢瑾寒要开口,道布伸手阻拦:“想必这几日她也在备受煎熬无法安睡,现下她体内毒素已经完全清除,不出两日便会大好。”
谢瑾寒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与道布一同步入外室唤了小舒进去守着。
“王爷,近日你可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道布忽然开口问道。
谢瑾寒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并未,不知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拿了寒冰袋,又遇了雪崩,只怕寒症会很快发作,这是火焰丹,一旦王爷感觉到身体发寒便服用下去,可以压制住寒症,只是……”道布拧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谢瑾寒接过他手里的瓷瓶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火焰丹无法抵挡寒症带来的痛苦,所有……”道布叹了口气,后面的话他不说谢瑾寒也会明白。
将瓷瓶收入袖中,谢瑾寒轻笑一声道:“既是师父都能挨过去,那本王自然也能挨过去,无须担忧。”
“虽说这么多年王爷从未学过任何医术,但王爷既唤我一声师父,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说话间,道布又拿出另一个瓷瓶来:“这是天消丹,世上只此十粒,乃是四十年前我的师父所制,可以抵御寒症的所有症状,王爷便拿着吧,这么多年老爷子可都没舍得用。”
看着道布手中精致的瓷瓶,谢瑾寒却是摇了摇头:“不过十粒,用过十次以后依旧还要忍受疼痛,既是如此这东西便也没什么大用,师父还是留着待日后给需要的人吧。”
说完,不等道布有所回话,谢瑾寒便转身进了内室。
沈蔚然又醒了过来,正在小舒的伺候下小口的喝着水,见谢瑾寒进来忙转过头想要起身,却被他制止:“你才醒过来就不要乱动了。”
“若是没有王爷,只怕臣女现下已经……”沈蔚然敛眉,苍白的脸上带有一丝血色:“多谢王爷出手相助,王爷的救命之恩实在是无以为报。”
“你安然无恙便是对本王最好的报答。”谢瑾寒转身负手立在床边,一丝笑不经意的从嘴边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