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然一愣,抬眸看向谢瑾寒,那张向来淡漠的脸上此时正带着温润的笑意,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一时间竟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她这般,谢瑾寒又笑道:“昏睡了五日,现下可想吃些东西?”
不说这话还好,经谢瑾寒这么已提醒,沈蔚然的确觉得这肚子里空空如也,忍不住抚上小腹,尴尬一笑,苍白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王爷倒是会猜测人心。”
“小舒,去准备些吃食来。”谢瑾寒无奈一笑,待小舒走出去之后才继续开口道:“身子可还有难受的地方?”
他随意的坐在床榻对面的太师椅上,双眼却从未从沈蔚然的身上移开。
沈蔚然摇摇头,轻声说道:“只觉得身上没力气,倒不难受了,臣女还要多谢王爷出手相助,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只怕臣女以及沈家的人都会遭遇不测。”
“郡主当真以为此事只是单纯的土匪劫道?”谢瑾寒拧眉问道。
沈蔚然轻笑,撑着手臂半靠在后头的软枕之上,“即便是臣女再愚笨也知道这绝非是土匪所为,山上的土匪大多求财,绝不会害人性命,可那晚的那些人却是刀刀都想要了我的命,只不过这些人背后的人是谁还未可知。”
沈蔚然垂下头,盯着被子上的杜鹃花出神,开始她的确以为是土匪漏夜劫道想要夺取钱财,可是那些人无论从武功还是整齐度上来看都不像是乌合之众,反而是训练有素,她不相信会有土匪能够做到如此的目标一致,按道理说那晚的马车一共四辆,要是土匪的话是不可能只认准她一个人的马车。
由此可见,这其中定然有猫腻存在,只可惜她一时间无法猜测究竟是什么人,那晚她就怀疑过陈清菱,只是她势单力薄,想要召集这么多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王爷,凝香呢?”沈蔚然忽然问道。
谢瑾寒淡淡回道:“放心吧,她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已经好了,这几日有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她去办。”
“那便好。”沈蔚然点点头,突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些黑衣人背后的势力本王已经调查了出来,不知郡主可否有兴趣一听?”谢瑾寒倒了杯茶兀自喝着,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清隽。
沈蔚然忙不迭的点头,她可是这场变故最大的受害者,自然迫切的想要知道是谁要取她的性命。
谢瑾寒剑眉一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沈蔚然,眉头一舒,缓缓从口中吐出三个字来:“谢成恪。”
阳光正好,院子里的树木抽出了新枝,绿叶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着金色的光芒,树影斑驳,投射在石桌上显得格外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