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菱将耳边的碎发小心的别到耳后,笑着说道:“自是去前堂见殿下了,不然能去哪里?”
“可是小姐……”
“我盼着见殿下已经盼了一个多月,今日终于能够得见,也算了了我的心愿了。”陈清菱眉飞色舞的说道。
晚菊皱着眉头,看着陈清菱高兴的样子不敢泼她冷水,只得跟在她身后往前堂去了。
刚到前堂前的花园处,陈清菱便隐隐听到了沈蔚然的声音,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就连脚步都放慢了很多,她颇为不相信的盯着前堂里的人,转身看向晚菊:“你那会儿想跟我说什么?”
“小姐……晚菊想告诉您今日殿下前来是要找大小姐的,可是您还没等奴婢说完您就来了……”晚菊哭丧着一张脸,生怕陈清菱发火。
闻言,陈清菱咬紧牙关,冷冷的看向前堂之中,半晌,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沿着花园的小路向前堂的偏门处走去,轻轻的靠在门窗处听着里头的动静。
沈蔚然并未说话,只有沈易泽说话的声音。
“爹爹很快便会回来,难不成殿下连这点时间都不愿等?”
谢成恪蹙着眉看他,良久才道:“上一次十四叔曾代本王前来说亲,不想却被长平郡主拒绝,我想多半是因本王没有亲自前来少了很多诚意,故而今日央着十四叔与我一同过来,也能显出我的诚意。”
沈蔚然不由得抬眸看了谢瑾寒一眼,他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脸上的神色没有过多的变化,只在她的目光触碰到他的时候稍稍泛起了一丝涟漪。
从这话里她明白了谢成恪今日的来意,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
“殿下的诚意臣女从未怀疑过。”沈蔚然起身说道:“只是臣女以为,殿下的诚意不该留给臣女,而应该选择更适合殿下的人。”
“难道你觉得你不适合?”谢成恪反问道。
沈蔚然勾唇一笑,微微摇了摇头:“臣女从未觉得适合过,还望殿下能够三思。”
“长平郡主两次都如此拒绝,皇侄,依本王看你还是莫要多费唇舌了。”谢瑾寒忽然开了口。
沈蔚然挑眉看了他一眼,却在心中暗道,这可是第三次了,不过她也没想到,她已经拒绝的那么彻底那么决绝,怎么谢成恪还非要贴上来,前世她可是记得清楚他厌恶她厌恶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谢成恪没想到谢瑾寒会如此说,扭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今日请皇叔前来的意思皇叔应该知晓,这番话又是如何?”
“没有如何。”谢瑾寒冷冷说道:“本王前来只是不愿让你太过丢人罢了,你所说的来意与本王的来意没有半点关系。”
“皇叔,你……”谢成恪暗暗握紧拳头,绷着一张脸好半天才恢复如常,“既是皇叔这般说,那我想皇叔也没必要等着丞相归来了,我可以与丞相亲自交谈。”
沈蔚然与沈易泽其实也没想到谢瑾寒会站在他们这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站在门边的陈清菱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下却是一惊,难道说谢成恪还打算娶沈蔚然?那之前对她的那些又算什么?
心中酸涩的很,陈清菱不禁向后靠去,身后的门板却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吱呀”声。
“什么人?”沈易泽面色一冷,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