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菱微微皱眉,现在这种场面她不出去也不行了,只得缓缓从门后走了出来,她上前两步拜下:“参见恪王殿下,参见十四王爷。”
“无需多礼。”谢成恪摆摆手道。
“清菱?你来这里做什么?”沈易泽问道。
陈清菱目光一滞,悄悄看了沈蔚然一眼柔声说道:“清菱本是想找表姐的,谁知表姐不在房中,清菱便想着去老祖宗处请安,方才路过这里不小心发出了声响……”
“原是去找我的。”沈蔚然勾唇一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清菱打扰了殿下、王爷与表哥表姐的谈话,是清菱的罪过。”陈清菱急急跪下,脸上的神色更是紧张异常。
沈蔚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分明是得到了谢成恪前来的消息想过来确认,倒是会找理由。
谢成恪拧眉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清菱,不禁开口说道:“你也是无心之失,哪里来的罪过。”
一听谢成恪如此说,陈清菱脸上立刻带上了几分喜色,她轻轻抬头,目光柔和的看向他,轻声道:“殿下不怪罪清菱,实属是清菱的福分。”
“皇侄莫要忘了今日来的目的。”谢瑾寒轻咳一声提醒道。
沈蔚然瞥了谢瑾寒一眼,他正在喝着杯中已经凉透了的茶,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谢瑾寒放下茶杯,朝着她露出一个笑容。
原本还有点怜香惜玉的谢成恪在听了谢瑾寒的话之后便不再说下去,目光从陈清菱身上抽离,抬眸看向了沈蔚然。
四目相对,沈蔚然眼带笑意,可谢成恪却清楚的看到她的眼底混杂着深深的嘲讽与寒冷,仿佛将人一把推入了深渊之中。
“长平郡主可否再考虑一番?本王未曾有玩笑之意,还希望郡主给我一个机会。”谢成恪心中一动,微微笑道。
沈蔚然抿唇笑了笑,清冷的声音落入谢成恪耳中:“殿下的诚意绝非是对臣女,而是对臣女身后的沈家,不是吗?殿下还是请回吧,就算是殿下再问臣女千次万次,臣女的回答还是与第一次一样,殿下明知道结果也没必要再多费唇舌了。”
“蔚然……”
沈易泽没想到沈蔚然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话,不由得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这可是当今的大皇子,万一因此而得罪了他,他们沈家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沈蔚然并未放在心上,低下头绞着手中的帕子,又朱唇轻启:“若殿下还是不死心,那臣女以为左丞相苏家的女儿苏叶与殿下更为般配,您大可前往苏府一看。”
谢成恪死死的盯着她看,可她那张秀丽的面容之上却不带分毫情绪,眼底依旧是那抹淡淡的嘲讽之色,心中忽而生出一种异样,他忽然起身,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只朝着沈蔚然说道:“本王既是想得到,就不会轻易放弃。”
话音一落,不等沈蔚然有所反映,他起身便离开了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