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大人,沈府确无异常。”
确实没有搜到什么东西,薛千刃眼底闪过一丝不甘,转瞬即逝。
他深深地看了虞清清一眼,目光无意中落到她露在外的手腕,多年习武的他察觉到虞清清曾受过伤。
薛千刃眼色一厉,“敢问沈夫人这手是如何受的伤?”
“下官记得,那天晚上在皇宫行刺皇上的刺客也同样受了伤。”薛千刃悠悠道。
虞清清淡淡一笑,“瞧薛统领说的,我一介弱女子,皇宫戒备森严,怎可能跑到皇宫里头去,更别说刺杀皇上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至于这手嘛,昨日为了给沈相煲汤。不小心被玻璃给划的。”
“沈府的私事薛统领过问不太好吧?”虞清清笑着道。
话音刚落,薛千刃深深地看了虞清清一眼,却又什么都没说,领着一众密卫离开了。
虞清清心中的这块大石才算是落下了,薛千刃虽然对她产生了怀疑,但无凭无证,根本不能认定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刺客。
送走薛千刃,沈府的相安无事,却让沈宴之的脸色不太好。
今天薛千刃的行事风格完全与他以前的风格大相庭径,北宁密卫从不做不确定的事情,只要证据确凿,立马就会把人带走。
而今天,他们明摆着是冲虞清清来的,可又为何仅仅只是问了几个问题,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这不像是薛千刃的处事风格。
薛千刃能当上北宁密卫的统领,其心机不可小觑,从不打没有准备的战斗,像今天这回,必定是掌握了证据才来搜府的,可又为何就这么走了?
之前被满门抄斩的几名重臣,也是被薛千刃以同样的方式带走拘禁。
而今天却不太一样。
沈宴之百思不得其解,但今天这一出,相府在短时间内也算是相安无事了。
但他知道,清清刚才一定在说谎。
虞清清刚躺下歇息没多久,沈宴之就走了进来。
她知道今天的事铁定瞒不了沈宴之,早已做好被沈宴之质问的准备。
沈宴之现在并不是可以信任的人,他们俩的立场并不相同,他是狗皇帝的忠臣,而她则是要杀狗皇帝的人,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沈宴之知道。
心头一转,虞清清起身,摆出一副无知的神情,疑惑道:“沈相怎么来了?”
沈宴之看着自己这个日夜相处的贤惠夫人,瞬间感觉有些看不透她了。
她为什么要撒谎?她那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又会这么巧合地受伤了?
洗手作羹汤这一言辞根本不能说服他,因为他那天就没有喝到清清送来的羹汤。
因为是自己的妻子,沈宴之信任她,才没有当面说破,不然只会招来更大的祸端。
“清清,你实话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到底去哪了?”
虞清清一愣,继续笑道:“沈相你说什么呢,妾身一直都在相府啊,没有出去过。”
“方才薛统领来…”
没等虞清清说完,沈宴之就打断了她的话,“你瞒得过薛千刃,瞒不过我。”
“本相的人说,那天晚上你的确出去了,身边没有带任何丫鬟仆人。”
“往常出去散步,你也会带上自己的亲信丫鬟,怎的那天晚上一反常态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