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殷无双断完案了,柯知府连忙知趣的站起来,殷勤道:“王爷,夜已经深了,不如您就在府上留宿?”
“不必了,本王住驿馆即可。”
殷无双说着,又背着手离开。
这一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柯知府在心里松一口气,好不容易回去睡了个安稳觉,结果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听得手下报告:“晋王殿下带着晋王妃去了城外,说,说是要去瞧瞧百姓们耕种的地呢!”
“什么?!”
柯知府一把把黏上来的妾室推开,提溜着裤子一路小跑出去,他坐着马车,到驿馆那里一看,驿馆的马车果然已经不见了。
“这,这不是折腾人吗?!”
城内的百姓都已经过成这样了,更遑论城外的百姓了,他做知府做了这么些年,什么不知道?
柯知府坐在马车里,急得额头冒汗,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热。
马车那骨碌碌行驶的声音让他变得越发的焦虑起来,等马车行驶到府衙以后,柯知府终于有了想法。
他写了一纸诉状,静静地等着殷无双和容洛回来,在殷无双还没说话的时候,自己先抱着殷无双的大腿嗷嗷哭起来。
那眼泪和鼻涕通通都蹭到了殷无双的裤腿上,让殷无双本来就黑的脸色显得更黑了,他努力按捺住自己想要踹一脚的心思,勉强道:“柯知府有话直说就是,在这里抱着本王的腿哭,未免有些丢人!”
“是,王爷,都是下官治下不力啊!”
柯知府说着,又要哭起来:“住他们,倒是叫他们如此残害百姓,下官该死啊!”
“哦?”
殷无双坐在上面,柯知府跪在
他摸着下巴,讥讽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有罪,为何当初不上报朝廷?”
“这个,这个,下官也是怕陛下觉得下官没有能力,所以才——”
“所以才隐瞒起来,同流合污,一起搜刮民脂民膏?”
“不不不,下官绝对不敢——”
“来人啊,把柯知府给本王抓起来,随着那几个县令,一起下狱!”
“不!王爷饶命啊!王爷,在下是朝廷命官,你没有资格,你没有资格,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
即便柯知府喊的再响亮,他依旧得被拖出去。
容洛见殷无双如此雷厉风行,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傻呆呆的看着殷无双:“这,这就完了?”
“完了?”
殷无双笑了起来:“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完了呢?”
他看向天,天色很黑,星星在里面显得很是耀眼,他忍不住感叹道:“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他说完,就拉着容洛回去睡觉了,殷无双不说清楚,容洛自己又不明白,干脆带着满腹疑惑睡过去。
第二天,容洛就知道什么叫硬仗了,她看着面前坐着的哭哭啼啼的女眷们,忍不住叹气:殷无双啊殷无双,你可真是把我给害惨了!
“王妃娘娘,这贪了百姓东西的,是知府大人,咱们说的再多,也不过只是普通人,怎么还把我夫君给抓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