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霖说到激动处,剧烈的咳嗽着,沈洛听得心慌,连忙叫人递来茶水,替他顺气。
“不必!”沈柏霖无力的摇摇头,看向沈洛:“我们沈家传家,不论嫡庶,不分男女,只有能力者居之。
作为家主,你需谨记,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不可沉迷于情爱,亦不可偏宠任何一个子孙。优胜劣汰,能者居之。
你若不能带着家族崛起,也必须为家族选定一位能够撑起家族的接班人!”
沈柏霖的双手抓住沈洛,握得她手生疼,却不敢挣开。
这一刻,她不忍心拒绝一个老者,可能是临终遗言的话。
“爷爷,我会努力的!”
“好……”沈柏霖微笑着,缓缓转头看向屋顶,眼神渐渐涣散。
“爷爷!”沈洛惊叫出声,外面的沈家子孙听了,纷纷冲了进来,趴在床头痛哭出声。
“爷爷……”沈洛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自己这次回来,竟然是见沈柏霖临总最后一面。
听了他说的那些话,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看着自己几个儿子明争暗斗也不加干涉了。
可他到底还是偏心了,早早的就将瓷枕交给了沈墨。
不对,或者这并不是偏心,而是看出了其他几个儿子的本质。若是宝库的钥匙到他们手上,恐怕他们并不会往宝库里放财宝。
他们只会将祖宗留下来的财物,挥霍殆尽。
所以沈柏霖才退而求其次,本着不能代领家族崛起,至少保证家族延续的想法,最终选择了忠厚善良的沈墨。
正想着,沈洛突然觉得手中一空,再抬头时,沈中鹤已经抢了她的家主令牌退到了屋外。
“哈哈……哈哈!这么多年,我忍气吞声,终于得到了!”
他大笑着,举着漆黑的玄铁令牌,表情透着一丝得逞后的癫狂。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沈中旭沉声喝道:“你以为家主是那么随便当的吗?快把令牌还回来!”
“哼!大哥,你少在那里装正派了!”沈中鹤不屑的撇撇嘴:
“这枚家主令,你敢说你不是想它想得发疯?你在沈家呼风唤雨这么多年,耍了这么久的家主威风,也该让弟弟我尝尝滋味了!”
沈中鹤将令牌紧紧的抓在手中,脸色因为激动变得通红。
“你疯了,赶紧还回来?你还能有条活路!”沈中旭上前一步,神情严厉。
“是你疯了吧?”沈中鹤嗤笑:“如今家主令在我手上,你多年的家主梦破碎,是不是很不甘啊?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将手中令牌往空中一举:“黄耳何在?出来听令!”
“唉……”沈中旭痛心疾首的摇头:“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一闪,房间里多出一个人来。
他黑衣黑袍,身形佝偻,自他现身起,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异常的肃杀。
沈洛的心跟着扑通扑通,剧烈的跳着。这才是沈家最后的底牌——黄耳,以狗为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