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日晒三杆,伺候沈洛洗漱的婢女在门外恭候多时。
“谁叫你们来的?”沈洛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就见着门外站了两排婢女,端着脸盆、毛巾还有衣服。
“是老爷命我们过来伺候的,请小小姐回房间!”
沈洛像个娃娃一样,任由着婢女们为她梳洗,就连刷牙,也是只张个嘴就好。
舒服是舒服,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亲力亲为。
“老爷请小小姐梳洗完后,直接去见他,这边请!”
婢女们毕恭毕敬的把沈洛引到沈柏霖的居所,正常情况下,他们的会面应该在书房、大厅这种地方。
穿过院门,走进正房,沈洛这才发现除了自己父亲外,几位叔伯也都在。这种气氛似乎不太对!
昏暗的房间充斥着草药和腐败的味道,她蹙了蹙眉,随着婢女走进沈柏霖的卧房。在宽大的红木架子**,见到了形容枯槁的沈柏霖。
“咳咳……洛儿来了?”苍老的声音响起,让沈洛莫名的心一揪。
“爷爷,你怎么了?”
她关切的语气,让沈柏霖的脸上多了一分笑意:“人老了,该死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过来坐!”
青筋虬起的手掌拍了拍床边,示意沈洛坐在**:
“本来也想叫你回来的,这次正好。你回来了,我人也清醒了。”
沈柏霖的话,让沈洛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原来爷爷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
“爷爷,你到底怎么了,大夫怎么说?”也许她能有办法治!
“唉……”沈柏霖浑浊的双眼看着沈洛,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你倒是真心,挺好。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必须记牢了!咳咳……咳咳!”
他的每一声咳嗽,似乎都牵动了五脏六腑,光是听着,都让人觉得很难受。
“我死后,由你来接任沈家家主一职。奏折我已经递去宫里,你会以家主身份,主持皇商的各种事务。”
“爷爷!”沈洛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么大个担子,她一点儿也不想接。
“不要插嘴!咳咳!”沈柏霖咳嗽得越来越频繁:“那枚瓷枕在你手上吧?”
沈洛一愣,随即点头。当初父亲沈墨交给她一个小小的瓷枕头,说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要她小心收好。
为了这个枕头,沈中鹤还使手段逼迫过父亲。
“那瓷枕里是打开我沈家宝库的钥匙!”沈柏霖反手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一枚玄铁令牌:
“这是家主令牌,与那枚钥匙一起,便可以打开我沈家的宝库。
作为家主,在自己卸任之际,需要将任内经营所得的财富,一部分放到宝库里。登记造册,福泽后辈,也让后辈铭记,祭拜。
若是家族有难,方可从宝库中取出财物,待度过危机后,需原数奉还。
二十年前,我曾开启过一次宝库,取出了巨量的财宝。时至今日,我沈家日渐衰落,我却无力归还当日所取之财物。
我沈柏霖,没有颜面见沈家的列祖列宗啊!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