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城城守,隶属于兵部,负责庸城的戍守,一般情况下,不参与城内事件。
可是沈洛闹的动静太大,所谓官官相护,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如果知府衙门真的遭到攻击,他们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
“陈将军,救我!”伍德奋力挣扎着,来了帮手,他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陈将军只是瞧了他一眼,便问沈洛:“沈东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洛之名,庸城人尽皆知,城守大人偶尔执勤时也能碰上。
虽然不熟,但是就凭那天她背着叶鸣浑身是血的回城,陈将军就对她有了些另眼相看。
军人嘛,都是很看重血性,讲义气的。一个女人能不顾男女大防,背着身受重伤的下人回来,放眼整个大夏国,恐怕沈洛是第一人。
沈洛没有直接回答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陈将军,庸城紧临京城,恐怕很多年,没打过仗了吧?”
见陈将军皱眉,沈洛接着说:
“不知道陈将军在这庸城驻守了多久,如果大夏国一直和平昌盛,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才会有升迁的可能?”
这话一说,陈将军脸上明显不高兴了:“我等投军报国,岂是为了个人荣华?”
“将军大义!”沈洛行了一个江湖人的抱拳礼:“可将军,你与众将士为了这庸城的安宁,餐风露宿,不辞劳苦,也不计得失,如此伟大,不该不被朝廷知晓,也不该如此清贫!
你瞧这庸城知府,脑满肠肥,他为庸城百姓做什么了?为这大夏国做什么了?他凭什么能够养尊处优?
你再瞧瞧这厚厚的状纸,它们不单单是纸和墨啊!它们是百姓的血和泪,是一条条枉死的性命!
你问沈洛在做什么?沈洛在为民除害!为大夏社稷除害!”
“严惩狗官!严惩狗官!严惩狗官……”
百姓举着拳头,齐声高喊,愤怒的声音让伍德缩回了脖子,竟是要往陆萧然身后躲。
“安静!”陈将军大喝一声,中气十足,带着身为军人的气势,仅仅两个字就让百姓们安静了下来:
“沈东家,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这么做,已经涉嫌谋反,若再继续下去,本将军不得不将你拿下!”
当兵的都认死理,有些迂,但他们的身份就该如此。
“谋反?”沈洛勾唇一笑:“敢问将军,我谋的什么反?
这知府衙门,我沈洛连门槛都没踩,他伍知府,好好的站在这里,没打他也没骂他。我的人担心他被百姓打死,特意保护他,不行吗?”
“你无需玩文字游戏,此情此景,你是在劫持朝廷命官!”
陈将军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的严肃。
沈洛嗤笑:“将军,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律法讲究的就是一个严谨。
所谓劫持,必然是以暴力手段,对受害人进行胁迫、要挟,索要好处和利益。
请问将军,你看到我对伍大人使用暴力了吗?我有索要好处吗?
各位庸城百姓,大夏子民,你们说呢?”
“没有!”回答声整齐而干脆!
“陈将军,救我!”伍德高声的喊了出来:“这都是一帮刁民,沈洛是在煽动民心,意图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