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叶鸣带着人冲进衙门,穿着统一的衣服,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大汉,围观的人一阵惊叹,胡知县捏着惊堂木也是呆住了。
“这些都是什么人?”
他望向左右,却没人能回答他。
“回大人,这些都是我文华馆的护院!”沈洛仍然笑着,语气依然恭顺,只是眼神不似刚才那般无害。
胡知县“噢”了一声,惊堂木轻轻落下:“沈氏,王狗剩告你拐带他儿子,你可认罪啊?”
“当然不认!”沈洛挺直了腰板,回答得干干脆脆。
见此情景,站在一边的阮大志偷偷退了出去,消失在门外。
“王狗剩!”胡知县瞟了瞟站在门口的叶鸣,又看了看沈洛,拿不准他们有多大胆量之前,他也不敢做得太过份。
“你说沈氏拐带了你儿子,你可有什么证据啊?”
“这……我儿子就在那里跪着,还需要什么证据吗?”王狗剩被问住了,不知道从何答起。
沈洛勾了勾唇,行礼道:“知县大人,民女想请教大人,所谓‘拐带’是个什么意思?”
“所谓‘拐带’便是采用欺骗的手段,携带他人远走。”
胡知县虽然有些不耐,但正常的提问,他还是得耐着性子回答的。
“多谢大人回答!”沈洛扭头看向王狗剩:“不知道这位叫王狗剩的,你可听得懂知县大人的话?”
看着王狗剩一副呆愣不解的模样,没得他回答,沈洛继续说:
“第一,需使用‘欺骗手段’,第二,要‘携带远走’。
知县老爷,各位相亲们,陈俊俊站起来,比我还高,请问,谁能骗谁?
这里不是庸城吗?他连城都没有出,算哪门子的远走?
我馆中所有人,包括经常合作的布料店老板都可以做证,我从来没有限制过陈俊俊的自由!
这天大地大,他想去哪儿,去哪儿,我有‘拐带’他吗?有这样拐带的吗?”
沈洛话音落下,人群中立刻传来应和的声音:
“是啊,是啊!你们看这小后生,长得白白净净的,又穿着绸子,哪里像被拐带的?”
“就是,这个什么狗剩啊,我认识,年年生孩子,年年卖,不是个好爹!”
“唉哟,这谁投胎到他家,那可真惨咯!”
……
眼见舆论一边倒,胡县令也纠结了,这事儿恐怕要办不成了。
好在他心理素质过硬,拿钱不办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惊堂木一拍:“王狗剩,对于沈氏拐带你儿子一说,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这……”王狗剩只会玩横的,他哪会讲什么道理?这了半天,也这不出个所以然。
“启禀知县老爷,民女有话说!”沈洛一行礼,高声说道。
“你有何话,说吧!”胡知县往椅子后一靠,随意了。
“王狗剩口口声声说他是陈俊俊的父亲,可他姓王,陈俊俊姓陈,他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父子?”
沈洛的话说完,围观的人们纷纷点头:“对啊,这俩都不一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