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告夫,无论罪否,妻入狱三年!”
阮大志趴坐在地上,一张嘴肿得跟猪一样,得意而又阴狠的眼神盯着沈洛,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这的确是律法规定的,赵饕皱着眉,看着沈洛,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若是按律,送沈洛入牢,凭他的势力,发动一些乡绅名士,联名保出来,也是可以的。
再不济,也可以以金代罚,只是银子花得多一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怕只怕受人诟病,让沈洛平白遭受更多的压力。
犹豫之时,沈洛去突然发声:“哼!何为夫妻?”
“这个自然是三媒六聘,拜过堂了,便是夫妻了呀!”
胡县令接下话茬,连忙答道。可一旁的赵饕却是勾唇一笑,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
“嘭!”
“妻告夫,妻入狱三年,律法铁条!然,沈氏与阮某并未礼成。
未圆房,未回门,于新婚之夜便已经决裂,遂算不得夫妻,此律,不适用于本案!”
话音落下,阮大志眼中最后一点光熄灭,整个人再次瘫软在地。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妇女们大喊:“福王英明!福王英明!”
所有女人都在为沈洛的胜利而欢呼,可她自己却并不觉得自己赢了。
“福王!”沈洛微微福身,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赵饕:
“阮大志偷偷将我的嫁妆贪墨,害得我生活困难,还请福王做主,令其归还!”
“阮大志,你有何话可说?”赵饕问的是阮大志,可眼睛看的却是沈洛。
此时的沈洛一身女儿装扮,水润的脸蛋儿,娇嫩的肌肤。未出阁的女孩儿才穿的鹅黄色,齐领抹胸襦裙,配上沈洛的娃娃脸,毫无违和感。
只是她略显夸张的上围和肉肉的手臂,又带着让人忍不住被吸引的诱惑。
一旁的阮大志被赵饕的亲卫架了起来,强拉着他的头发让他答话:
“学生……愿……立下字据,还她!”
他虽然被打得七荤八素,但也不傻,此时此刻若看不出来这个福王跟沈洛有猫腻,他就白读这么多年书了。
认怂,是最明智的选择。
事情办完,拿着阮大志写下的欠条,沈洛却显得并不是那么高兴。
只不过是休个夫而已,她理由证据充分,却差点把命丢了。
在这个世道活下去,比自己想象的更难。她一时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忧虑,抬头看看身旁的叶鸣,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她最后的底牌,唯一的依靠了。
“小姐,怎么了?”叶鸣见她脸色不好,连忙上前安慰。
“唔……没事!”沈洛摇摇头:“就想你抱抱我!”
叶鸣一听,当场愣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与以前不同,他知道沈洛要抱只是耍小性子,可现在,就算沈洛仍然是耍小性子,他也不敢抱了。
因为,他的心境不同了!
“沈洛!”
主仆二人僵持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赵饕的声音。只见他身后跟了两名亲卫,剩下的人都不见了。
“沈小姐这是准备去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