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拖出去,打!”
看着衙役已经搬来了行刑的椅子,沈洛知道,自己即将被当众打得屁股开花,然后丢到牢里死掉。
她果然还是小瞧了这个世道的黑暗,以为掌握舆论,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正义。
罢了,反正已经跟沈家断绝了关系,她的所作所为,连累不到任何人。
大不了,老子揭竿起义,天大地大,还能憋屈死自己了?
她现在就要杀了这俩狗玩意儿!
“叶鸣!”
“慢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浑厚又带着威严的男声将她的声音盖住,众人以及胡县令都寻声望去。
只见赵饕带着一队亲卫前来,龙行虎步走至县衙大堂。他瞧了一眼被衙役押着的沈洛,眼神一震,又很快恢复正常。
“吾乃福王,路经庸城,听闻有奇案,过来看看!”
说着,拿出象征皇室的金腰牌,在胡县令面前亮了亮。
“原来是福王殿下!”胡县令连忙行礼:“下官胡布知参见福王殿下!”
“参见福王殿下!”门外的百姓也跟着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福王直接上了胡县令的椅子坐下:“胡县令,你来说说,这到底是件如何的奇案啊?”
“回福王!”胡县令舔着脸,用讨好的语气说:“只是一个刁妇要休夫而已。女子休夫,我朝并无先例,所以可能因为这个,百姓才觉得是奇案吧!”
“刁妇?”赵饕的眼神不经意的瞟向沈洛,似在偷笑:“那名刁妇何在啊?”
“额……”胡县令扭头看向沈洛,有些犹豫:“回福王,堂下押着的这名女子便是!”
“来,说于本王听听,你为何要休夫?”赵饕瞧着沈洛,就像从来都不曾认识过她一般。
“回福王,因为一,他落魄时,我拿娘家的钱养他,他却不顾‘三不去’要休我;二,他侵吞我的嫁妆;三,他于新婚之夜,找妓女辱我;四,他软弱无力,不堪养育子嗣的重任!”
沈洛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四条,一开始,赵饕还是很淡定,可听到最后,他嘴角抽了抽:
“你是说,你丈夫不能人道?”
“我没试过,不是太清楚,只是见他与那妓女在**时,似乎有心无力,所以觉得他不行。”
沈洛像是在说着什么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语气不带任何的感情,却把赵饕听得愣住了。
“等等,本王捋一捋,也就是说你们新婚之夜,没有圆房,是因为你丈夫跟妓女……”
“是的!”
“不是这样的!”
阮大志突然一慌,脱口而出,连忙解释道:“启禀福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学生当日只是想找人教沈洛行周公之礼。
她……脑子不太好,不懂……”
“大胆!”赵饕抓起惊堂木一拍,瞪向阮大志:“本王何时准你说话了?来呀,掌嘴!”
“啪!”“啪!”“啪!”……
赵饕手下的亲卫下手是真狠,第一巴掌下去,冒血了,第二掌下去,牙飞了,第三掌,就已经成了猪头,没挨几下,阮大志直接就晕了。
“泼醒!”
一盆水浇了下去,吓得胡县令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