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法理,男子若不能人道,女方的确可以提出婚姻作废!”
胡县令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看向阮大志:“你可有妾室,或者子女啊?”
“没有!”阮大志如实回答。
在遇到沈洛之前,他一家子穷得连饭都吃不上,别说妾室了,连丫鬟都没一个。
后来沈洛对他疯狂倒贴,为了拿下沈家的财产,他也不好在她进门前纳妾。
当时,他眼里的沈洛,又蠢又丑,他怎么甘心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样一个恶心的女人?
于是就偷偷去春楼,花重金包下了花魁。从未沾过荤腥的他,碰上了技艺娴熟,又千娇百媚的花魁,瞬间就沦陷了,哪里还看得上沈洛?
仗着沈洛对他的千依百顺,脑子一抽,就把花魁领进了家门,在新婚前后奋战了小半个月。
胡县令听了他的回答,皱了皱眉:“那你如何证明,你能人道啊?”
“我……”阮大志看向四周,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咬了咬牙,说道:“天仙楼的花魁,牡丹姑娘能证明!”
原本以为这样回答,能够洗清自己不能人道的污名,却没想到坐实了自己在新婚之夜,当着正妻的面,跟妓女苟合的事实。
整个衙门内围着的,几乎全是妇女,这些人最痛恨的就是妓女。
男人荒废了自家的耕地,花家里的钱去耕别人的地,这谁能忍?
唾骂之声不绝于耳,有人甚至朝他丢起了石子。
“肃静、肃静!”胡县令惊堂木拍得“砰砰”作响:“来人啊,传天仙楼,牡丹!”
在来县衙的时候,阮大志便有所预料,提前叫了人去请牡丹,所以县令一喊传人,牡丹便来到了现场。
“牡丹参见青天大老爷!”她扭着水蛇腰,往胡县令面前一跪,身上浓烈的脂粉香气,熏得沈洛皱眉。
“牡丹,当着本官的面,你需如实回答,阮大志是否在新婚之夜,招你侍应,又是否具有成年男子,该有的能力?”
“回青天大老爷!”牡丹掩嘴一笑,对胡县令抛了个媚眼:
“阮公子的确在新婚之时,叫奴家过去,给沈小姐教授床帏之技,至于阮公子的能力……”
她特意瞧了阮大志一眼,那眼神意味令人寻味:“阮公子……挺好的!”
听到这样她这样说,阮大志默默的吐出一口气,拱手对胡县令说:
“县令大人,如此便可以证明,此女完全是胡说八道,恶意重伤了吧?”
“嗯……”胡县令没有直接表态,而是看向沈洛:“沈氏,你还有何话可说?”
“回县令大人!”沈洛勾了勾唇:“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做皮肉生意的,有钱拿连自己都出卖,嘴里还会有真话吗?”
“对对对!婊子的话不可信!”
“她们这种人,嘴里能有什么真话?只要有钱,便是瞎子,瘸子,癞子,她们都能张得开腿,甜言蜜语,还不是一样说?”
“一个妓女,谁知道她是不是收了银子做伪证?”
一时间,群情激愤,都在质疑牡丹供词的真实性,这让胡县令陷入了难处。
“县令大人!”沈洛盖过群众议论的声音,大声说道:“其实要知道阮大志能不能人道,很简单,随便找个大夫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沈洛你!”阮大志被气得够呛,用手指点着沈洛,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对胡县令行礼道: